親誕下你后傷了身子再難有孕,當年京中多少女郎癡迷你父親風采,競相求嫁,愿以平妻貴妾之禮入阮家替他綿延香火,都被他出言拒絕。”
“他要是真貪女色,何至于養個遭人不恥的外室?”
阮凝煙睜大了眼:“可是三叔和大伯都說……”
不。
不對。
阮凝煙陡然白了臉。
她隱約記起阮姝蘭剛到府中的時候,三叔是直接將人送去大房的。
當時大伯母臉色極為難看,祖母也對她十分厭惡,府中只是將人安置在偏僻小院里,才會讓她誤會以為她是哪家前來投奔的親戚。
是后來過了幾天,三叔才突然說她是父親年輕時在外留下的血脈。
阮凝煙隱隱察覺自己被隱瞞了什么,用力咬著嘴唇,氣得渾身發抖。
如果阮姝蘭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女兒,阮鴻他們從頭到尾都騙了她。
那他們不僅污了父親死后清名,玷污了他和母親的感情,還讓那個孽種占著二房的名義奪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唇上滲血,阮凝煙怒聲:“我要回去。”
晏淮開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還是質問阮鴻他們?”
阮凝煙下意識張嘴就想說話。
晏淮淡聲說道,“你手中并無證據,質問又能如何?”
“阮家有個國公勛位,自詡清貴斷不會混淆血脈,他們肯讓那外室女留在府中,就說明她身上是有阮家血脈的。”
換句話說,那阮姝蘭不是老大阮鴻的,就是老三阮覃的。
“他們敢讓那個外室女冒充二房的人,就是吃定了你不會察覺,你沒有證據證明她不是你父親的女兒。”
“你的確可以去質問阮鴻他們,甚至大吵大鬧與他們撕扯,可他們要是矢口否認拿孝道壓你,說你無端揣測尊長,污他們名節,你該如何?”
“我……”
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