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時晚,傅霆琛索直接打開了免提。
楊熠的聲音,在包廂內響起。
溫謹成長腿交疊靠坐在單人沙發上,眸中浮出興味。
看來,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好戲開場了。
時晚姿態隨意慵懶的用手撐著頭,唇角勾勒著淡淡的笑意。
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雙清澈明亮的美眸中一片幽深,沒有絲毫笑意。
“等抓到人,”
傅霆琛眉眼淡然鎮靜,沒有任何多余的神色波動。
“就按原計劃,開始行動吧
來而不往,非禮也。
霍景潯的禮已經送到了,霍家的也不能落下。
楊熠聽懂了傅霆琛話中的意思,沉聲開口。
“是,傅總
此時,另一邊。
“霍總,”
穿著黑色工裝的青年疾步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休憩的霍隨安沉聲開口,語氣冷凝無比。
“老宅的人安排在您身邊的眼線已經交代了,老宅那位吩咐他們的任務是在您的餐食里下毒,讓您參加不了后天那場慈善晚會
果然。
那老東西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臟。
霍隨安微闔著的眼睛沒有睜開,嘴角泛起的弧度帶著冰冷譏諷的意味。
“知道了,下去吧
語氣輕描淡寫,顯然完全不意外。
“霍總還有件事,”
工裝青年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
“鄒知微找的人已經混進了醫院,”
他看著霍隨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既然已經給那姓傅的賣了個好,不如索性把這個好賣到底,直接出手幫忙……”
“幫忙?”
霍隨安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噙起看不出任何真實情緒的笑意。
“幫誰的?”
幫誰的?
還能幫誰?
工裝青年一愣,還是如實開口。
“當然是幫傅霆琛
“他能在國的地盤,不聲不息的除掉早有防備的霍景潯,讓霍家找不到一點把柄,”
霍隨安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冰冷的意味。
“這樣的手段,你認為,還需要我們幫忙?”
“可是,這個傅霆琛畢竟是人不是神,總不能事事都能顧及到
聽到這話,工裝青年不認同的抿了抿唇。
“就算知道霍家會有所動作,也不代表他能猜得到對方什么時候動手,怎么動手……”
“你太小看他了,”
霍隨安搖頭,打斷了工裝青年的話。
“不信,可以等等看,等等看就知道了
工裝青年還準備說什么,卻被霍隨安開口打斷了。
“沒有其他事,就出去吧
工裝青年聽出了霍隨安語氣中的不容置喙,不敢再說什么。
“是
花落間不再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內,再次只剩下了霍隨安一個人。
他感受著腿部傳來的酸脹感,再次緩緩閉上了眼睛。
放在心里幾年的仇就要報了,卻不是自己親手報的。
這種感覺,屬實有點玄妙。
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遺憾。
——
另一邊,醫院內。
院長帶著兩個醫生,朝時晚所在的病房走去。
霍家的眼線注意到這一點,并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