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院子里,看到梅姨出來丟垃圾了。江瀾放下望遠鏡,趕緊跑下樓,朝隔壁走去。梅姨丟完垃圾回來,便在門口遇到江瀾,她立即笑著和江瀾打招呼。“江小姐來啦?”江瀾兩只手揣在羽絨服兜里,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哦我散步,路過。”她一邊說,余光還往屋里瞄。梅姨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柳先生在家呢,要不要進去坐坐?”“會不會打擾到柳先生啊?”“不會吧,這幾天他都沒出門呢,您去了他肯定高興。”江瀾扯著嘴角干笑了一聲,他會高興,巴不得把她丟出去還差不多。梅姨已經(jīng)推開了門,“進來吧。”江瀾默了默,還是跟著她進去了。梅姨還沒進門的時候,就扯著嗓子在里面喊,“柳先生,江小姐來了。”江瀾走進門,在大廳里看到陸竟池,他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歪歪斜斜地倚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的江瀾。上次江瀾負氣走了,現(xiàn)在又跑回來,她臉上有幾分掛不住。她解釋道,“剛剛在外面遇到梅姨,她非要請我進來。”“你起的倒是夠早。”他輕描淡寫地戳破了她。誰一大早跑到別人門口溜達?還是趁梅姨倒垃圾的時候偶遇,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江瀾徑直走到他旁邊坐下,“你管我,我早起散步不行嗎?”陸竟池點點頭,沒有說話。江瀾又看了眼樓上,“丑丑睡著了?”“剛睡著。”“那你沒睡?”陸竟池揚了揚下顎,示意她看向梅姨,“是梅姨沒有睡。”江瀾怔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是梅姨在帶孩子,果然,難不倒他。“梅姨說你這幾天沒出門?”江瀾問完,便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江瀾心中一陣窘迫,“我隨便問問。”陸竟池忽然站起身來,“問得好,我剛準備出門。”他丟下這句話,也不理會江瀾的反應(yīng),徑直上了樓。江瀾茫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于他的拒人千里,她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因為她已經(jīng)知道,沒弄清楚,不會輕易下結(jié)論。就像之前她還不知道監(jiān)聽器的事,或許除了這件事,他一定還有其他事瞞著她。幾分鐘后,陸竟池從樓上下來,他外邊加了一件厚重的黑色大衣,穿在他身上修長挺拔,仿佛將他身體的整個線條都拉長了幾分。他路過江瀾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她。“江小姐,請自便。”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江瀾盯著他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她起身去樓上看孩子,推開臥室的門,丑丑在床上睡得很香,小嘴咬著手指,口水從嘴角淌下來。江瀾走到孩子身邊坐下,從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