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震驚的眼睛里,我不難看出他震驚了。我掏出兩條苦茶放到他手上:「……這個、還給你。」「還有這條,繡著你名字的。」好的,他震驚的眼睛現在更震驚了。我跟著他室友稱呼他:「靳哥…這些吧、我都是可以解釋的。」「喂靳哥,你站梯子上干嘛呢?」「快換衣服換完去教室了,晚了搶不到位置。」...強烈的思想斗爭和負罪感下,我收拾好了雜物箱,把他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希望能加點印象分,打我的時候能別下手太重。室友小慧看著我鬼鬼祟祟的樣子無語了:「大晚上穿一身黑,不怕被車撞?」「呸呸呸,能不能吉利點。」「帶個盒子,尋寶去?」「你不懂。」你不懂,我這是去贖罪,我甚至還在盒子里塞了五百塊錢。體育館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我看了眼腕表——七點五十。我使勁往前擠了幾排,實在擠不動了,拍了拍前面男生的肩膀:「同學,這是干嘛呢,怎么這么多人啊?」「你沒看校園墻?抓變態呢!我六點就來了結果就搶到這個位置!」「前面有黃牛呢,第一排只要五十,剛才我沒去,現在坐地起價一百五了!早知道五十塊的時候我就不講價了!」「…謝謝啊同學。」我看著這人山人海立馬退卻了,轉身就直接跑回了宿舍,丟不起這人嗚嗚嗚。俺實在是做不到啊,我還是再試一次晚上入睡時拿著校霸的東西能不能還回去吧。我沒去赴約,校霸又炸了,在校園墻里噼里啪啦轟隆隆那種,聊天記錄上好多馬賽克,估計含mom量賊多。這篇說說焦慮得我凌晨兩點才睡著。我醒來的時候,不是在我自己的寢室,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床上。我一抬手,手里又拿著一個新的苦茶,不過好消息是我另一只手也抓著舊苦茶!哈哈哈哈哈!終于!終于實現了!我的計劃實現了!等等。可是——我為什么會在陌生的床上?照理來說,我早上醒過來都在自己宿舍啊!門口傳來男生的談話聲:「靳哥,那人應該是不敢來偷了吧,我們可是在門口守了整整一晚啊,一點動靜都沒有。」「是啊,我上眼皮和下眼皮都開始互毆了,困死了。」靳川言揉了揉太陽穴:「辛苦你們了,今天還有早八。」「這有什么辛苦的,我們就想看個熱鬧。」「哪里是抓變態啊,靳哥你沒發現隔壁幾個寢室也搬著小板凳在寢室外面等著吃瓜嗎?」「……」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我來不及思考,趕緊把自己藏進了被窩里。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謝謝,我核心價值觀還沒念完被子就被掀開了。我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巴,手一揮就隔空把床簾拉得緊緊的,接著把食指比到嘴中間。「求你了,別把我說出去。」被發現是要記過的啊!從他震驚的眼睛里,我不難看出他震驚了。我掏出兩條苦茶放到他手上:「……這個、還給你。」「還有這條,繡著你名字的。」好的,他震驚的眼睛現在更震驚了。我跟著他室友稱呼他:「靳哥…這些吧、我都是可以解釋的。」「喂靳哥,你站梯子上干嘛呢?」「快換衣服換完去教室了,晚了搶不到位置。」我嚇得肩膀一抖,緩緩將手移開,不放心地看向他:「別暴露,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