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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她的脾氣很差，經常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欺負曦兒，還對自己死纏爛打，心里對她僅存的一點好感都漸漸消失殆盡。
可是現在，眼前的女孩似乎和自己記憶深處的小女孩漸漸重合，一些回憶像是決了堤的河水一般翻騰而出。
顧流煙沒有察覺到莫矜延的異樣，自顧自的開口，“莫矜延，長點心行嗎？你蠢不要緊，別帶上我。”
喜歡了這么多年的男人，是個只知道被小白蓮牽著鼻子走的蠢貨，這種事情擱誰身上能開心得起來？
“你說我蠢？蠢的是你！”莫矜延回過神來，煩躁的推開顧流煙。
“顧流煙，曦兒有什么錯？是我主動喜歡她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給她承諾和她在一起的，你有什么資格干涉我們？憑什么要她和我分手？你算什么東西……”
“啪——”
一聲清脆的巨響在莫輕寒推動輪椅上前的時候突然響起，莫矜延的頭再一次偏了一個角度。
“莫矜延，你又算是什么東西？要點臉！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寶貝，所有人都追著你寵著你？”
“上一次的幾巴掌不長記性是嗎？還想找虐你直說啊！省的浪費口舌。”
跟這種人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唾沫。
莫矜延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被打偏的臉，憤怒的望著自己眼前的女孩。
明明他平時根本不會輕易讓人碰到他，警惕性更是高的不像話，為什么總是在顧流煙的面前失態？
“顧流煙，你個潑婦！”
顧流煙冷笑一聲，潑婦？也不看看是誰逼得！
上輩子沒撒完的氣這輩子怎么也得好好補上，上輩子慘死的仇，就算不能立刻報，怎么也得討點利息。
要不是還有理智在，她一定親手宰了這個混蛋。
不過……沒關系，慢慢玩嘛！
她不著急。
不知想到了什么，顧流煙勾唇一笑，只是在下一瞬，淚水就聚滿了眼眶。
“莫矜延，我們做未婚夫妻這么多年，我曾經說過我喜歡你，可你從來都沒有過一句拒絕的話，享受著我帶給你的一切好處，甚至把這些當成是理所當然。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在你的身上得到過半點好處。”
坐在輪椅上的莫輕寒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顧流煙的身側，目光沉沉的望著顧流煙，深邃的眸子閃爍著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俊臉上看不見絲毫的情緒，只是落在雙腿兩側緊握成拳的雙手卻出賣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莫矜延望著顧流煙閃閃發亮的眸子，莫名有些心虛。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流煙輕笑，她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過河拆橋”。
不過沒關系，莫矜延忘記了的事情，她都一件一件記得清清楚楚。
“不記得沒關系，爺爺，莫爺爺，躲在一邊看戲倒不如正大光明的看。”
顧流煙的視線落在莫矜延的身上，只是說出的話卻是對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處的兩位老人說的。
顧老爺子心虛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小煙啊！爺爺沒來多久，也沒聽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