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堰無奈的對李軒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
李軒看著他，心里也不太清楚，該不該告訴顧老爺子。
在李軒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顧霆堰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拿出手機來，打給了薛延。
薛延就是在等顧霆堰的電話，接的快了些。
電話打通，薛延愉悅上揚的聲音響起，“顧總，為了那些合作商而來？”
“果然是你做的！”顧霆堰沉聲道：“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這段話，說的恥辱又無奈。
薛延聽后冷哼了聲，“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和小依離婚！”
“你想都別想！”顧霆堰身子前傾，整個人就差趴在辦公桌上了，他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了。
薛延對此并不意外，但這個人現在就像個瘋子。
薛延冷笑，“這可由不得你。顧總今天怕是不好過吧。”
顧霆堰的手緊了緊，“想做什么直說！”
“你現在離婚，我可以繼續讓那些合作商跟你們合作。”
“你！”顧霆堰憋屈的不行，“你就這樣喜歡她？”
“當然，我有眼睛。”
顧霆堰無能的暴怒著，卻無法說些什么。
這個公司在他態度的一念之間，他忍。
顧霆堰手終于松開，“我可以離婚，但我想見姜依一面。”
“不行！”這次換薛延脫口而出。
上次讓姜依獨自見顧霆堰，如今成什么樣了，他看的清楚。他再也不會讓姜依獨自見顧霆堰了。
顧霆堰自然知道他在顧慮什么，直接開口試圖打消薛延的顧慮。
“我這次不會動姜依，我只要見姜依一面，我就同意離婚。”
誰知道中間會出什么差錯，薛延還想搖頭拒絕，卻被姜依一把拉住。
她沖薛延點了點頭。
她同意。
同意再見顧霆堰一面。
薛延一時間有些詫異，無聲用口型再次問姜依，“你確定要見他？”
姜依動作緩慢，但認真且堅定的點頭。
“我要見他。”姜依的口型告訴薛延。
薛延無奈，只好妥協。
顧霆堰聽到電話那頭久久沒聲，他也不著急，他有種感覺，姜依似乎在聽著電話。
“可以。”薛延同意了。
顧霆堰的心情無法用語言形容。
姜依同意和他見面。
是姜依同意的。
如果姜依在薛延身邊，那薛延的那句可以，就是姜依默許的。
“但是……”薛延及時開口，控制住顧霆堰的情緒。
薛延還是不放心，但又想滿足妹妹，他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話還沒說完。”薛延說著，眼睛看向姜依，“可以是可以，但我必須要跟著小依去。”
這件事，薛延是跟姜依說的。
姜依沒有什么意見，點點頭表示可以。
但，電話那頭卻沉默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就在薛延想開口說不可以就算了吧時，顧霆堰突然開口。
“可以。”
他竟然同意了？
薛延一愣，只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霆堰就把電話給掛了。
……
幾個小時候，咖啡廳。
顧霆堰來的比較早，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轉頭看著窗外。
不是為了風景，而是看人。
看了半天，他的表情都淡淡的，直到一個男人推著一個女人過來，他眼里才有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