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瑤,你聽——”
“裴澤哥哥,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醫(yī)生吧,不然你的血越流越多,我怕你撐不住。”她勉強笑了笑,第一次不想聽最喜歡的裴澤哥哥的聲音,慌忙的轉頭想回醫(yī)院。
裴澤皺了皺眉,決心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若瑤,你聽我說,就算我……”
“你想說什么,讓我也聽聽。”帶著怒意的聲腔強勢的打斷裴澤的話,裴澤轉頭,就看見裴母站在走廊上。
“媽。”裴澤說,“外面風這么大,您怎么出來了?”
裴母冷笑一聲:“我要是不出來,還不知道我的好兒子出去一趟,回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沈若瑤看見沈母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委屈的小跑著來到她身邊,沈母就跟護小雞仔一樣的護著她:“別怕,有我在,裴澤不敢怎么樣。”
“媽!”裴澤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接下來的流程是什么,他實在是厭煩了這種和稀泥的方式,也不想繼續(xù)聽她說那些讓他覺得違心的話。
“裴澤!給若瑤道歉!”裴母可不管他想什么,她只是強勢的要他聽話。
裴澤:“媽,您明知道,我沒錯,我從來都沒錯,您為什么要我承認錯的是我。”
“我跟若瑤一起長大,我對她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這點您不是也知道……”
“啪!”
裴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裴澤似乎也還沒反應過來,偏著頭半晌沒有動靜。沈若瑤雙手捂著嘴,看著他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巴掌印,青青紫紫的,簡直像是被虐待了一般。
“伯母……”
“我說你錯你就是錯,你沒有辯駁的資格。”裴母冷冷地說。
裴澤動了動嘴角,每一次都是這樣。
疲憊感從心里涌上來。
他不懂,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您說的對,我是錯的。”他自嘲的笑了一聲,“過于,就連我的出生,也是一個錯誤。”
說完,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窒息感,托著幾乎遍體鱗傷的身體離開。
“裴澤哥哥!”沈若瑤想追上去,可是看著旁邊臉色沉如陰云的臉猶豫了幾秒還是沒敢離開。
裴澤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不覺得難受,因為當一把刀長年累月的插在胸口的時候,在痛苦的感覺也會習慣。
他只是不明白,他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真的錯了嗎?
突然,臉頰碰到了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剛才還沒了知覺的傷口好像一瞬間恢復了痛覺。
他轉頭,姜依居然還沒走。
她拿著一罐冰咖啡,貼在他的臉上,那種長久以來的鈍痛好像都變輕了不好。
“你……”他沙啞的聲音不成樣子。
“我只是剛才迷路了而已,不是特意跟著你的。”姜依小聲的解釋了一下,“你的傷,先冰敷一下比較好。”
裴澤低頭,結果她手里的咖啡罐,長睫眨動了一下,到底沒有說什么。
反而是姜依,以前兩個人總是裴澤來調節(jié)氣氛,他突然這么安靜,她還真是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