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越說越氣,看他一臉朦朧,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什么是什么,甩開手里的酒瓶子直接走了。
裴澤原本還在欣賞客廳里的畫,見到姜依氣沖沖地下樓,問:“發(fā)生什么了?是不是薛延沒找到?”
“我真是快被他氣死了,以前吧,我覺得我哥是個非常利落的性格,結(jié)果現(xiàn)在遇到了西西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磨磨蹭蹭的,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爽快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什么都沒試過,就這么當(dāng)個縮頭烏龜一樣的,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聽她的話,裴澤就明白了,他握緊了她的手:“有時候在旁人看來很簡單的事,到了當(dāng)局者的身上就會很難走,道理我們都知道,但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說說那么簡單的,你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走吧,我們回去吧。”
姜依雖然還有點不甘,但是她也知道分寸,有些事情不能插手的太過。
“等等!”
薛延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姜依回頭,看見他一副剛剛酒醒的樣子,一張臉十分嚴肅:“你們是開車過來的吧,送我去機場。”
姜依挑眉,不懂他這又是鬧哪一出。
倒是裴澤的反應(yīng)很快:“你的護照呢?”
“我剛才已經(jīng)打電話讓助理給我送過來了。”
“幾點的飛機。”
“六點。”
裴澤看了眼手表:“還有一個小時,趕得及,走,上車。”
姜依:“嗯??”
裴澤勾起嘴角:“你不是一直希望他能夠主動一點嗎,走啦,時間不多了,萬一趕不上飛機就要等下一趟了,再晚一點,我估計他就很難等了。”
姜依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薛延上了車,她也快步走到副駕駛。
快到了機場的時候,姜依回頭看了一眼薛延的樣子有點嫌棄:“你不會就要用這副樣子去見西西姐吧,一身的酒味,衣服也沒換,胡子也沒刮,虧你是真的忍的下去。”
這么邋遢的樣子,姜依看了直皺眉。
薛延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下了車,助理也及時趕到:“薛總,這是你的衣服,還有護照,身份證,手機都在里面了。”
薛延頷首:“辛苦了,這幾天我不在公司,一切就拜托你了。”
助理:“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囑托的。”
薛延轉(zhuǎn)頭看向姜依,在她不滿的模樣下揉了揉她的頭:“既然都是你輟竄著我去的,爸媽那邊就要靠你了,順利的話,我應(yīng)該幾天就能夠回來了,所以,要替我說清楚,知道嗎?”
姜依被他弄得有點煩躁,直接拉開他的手:“知道啦,不過要是不順利呢?”
薛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翹起嘴角,有點狡猾地說:“那估計就要跟她死磕到底了。”
六點,薛延準時上了飛機。
姜依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發(fā),想起剛才薛延的態(tài)度還是有點不滿:“他就是故意把我的頭發(fā)弄亂的,都怪他,好不容易弄的頭發(fā),都被他毀了。”
裴澤笑了一聲:“不是你讓他得逞的嗎,有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