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斯年沒再多問，轉(zhuǎn)頭朝顧娉婷使個眼色，三人出了臥室。剛一關(guān)緊門，厲斯年便看著顧娉婷：“換衣服，等下大廳見！”厲斯年說完，轉(zhuǎn)身便要去衣帽間。但才一回頭，便被顧娉婷抓住睡衣的衣袖：“別！”厲斯年回頭，撞上顧娉婷抱歉的視線。顧娉婷：“這都半夜了，興許他早回去了！你累了一天，早點睡吧。”厲斯年視線落到顧娉婷手上。顧娉婷趕緊收回手，臉騰地紅了，掩飾慌張一樣再次強調(diào)：“別去了，明天再說吧，”顧娉婷低頭征求小寶：“你說呢？”然而小寶卻攥緊小手，小嘴抿得緊緊地，不肯抬頭看她。厲斯年雙手插進睡衣口袋，低嘆一聲：“小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既然他想去，就有他的考慮，我?guī)ィ闩阈∝悺！眳査鼓暾f完，不容分說，視線不再分給顧娉婷，大手搭在小寶肩膀上，只干干脆脆一個字：“走！”然而發(fā)動車子的時候，顧娉婷卻匆匆推開房門追出來。“我也去。”顧娉婷坐進車里，討好地摸摸小寶的頭。但小寶身側(cè)的厲斯年，卻目光一沉：“不是讓你看著小貝！怎么可以留她一個人？！”顧娉婷心里一暖，感激地笑笑：“她吃了壓驚的藥，至少兩個小時內(nèi)，叫都叫不醒，我讓兩個阿姨一起看著她，萬一有事，她們也會打電話。” “小寶跟小貝都是我的孩子，現(xiàn)在，小寶更需要我，請你理解，謝謝。”厲斯年猶豫了下，吩咐：“開車！”車子開到旋轉(zhuǎn)餐廳門口的時候，已接近兩點，那是店里打烊時間。厲斯年剛要打開車門，便被小寶攔住：“等一下！”厲斯年皺眉回頭，看著小寶：“？”“厲叔叔，我們不用進去，就在這里等等看，行嗎？”厲斯年揚了揚眉，便秒懂了小寶的意思。陰沉了一晚上的臉上，終于現(xiàn)出一點笑意，回手摸了摸小寶的頭。 這孩子太過聰明，簡直超過一般的成人。“特意的？”小寶遇到知音似地，黑漆漆大眼睛光芒一閃，點點頭：“是！”顧娉婷詫異的目光，輪流看看二人，最后定格在小寶臉上。顧娉婷扳過兒子的小臉兒：“寶貝，你們在說什么？”小寶懶懶地靠在座位上，視線斜斜地看向窗外：“媽咪，你還沒有厲叔叔懂我……”顧娉婷依舊不解地盯著小寶：“……寶貝，我們來之前，你不讓我給他打電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等你。現(xiàn)在你人都到了，不是應該進去看看他走沒走嗎？萬一他已經(jīng)走了，我們豈不是在這兒傻等？”小寶失望地看著顧娉婷：“如果真是傻等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有借口離開他，天天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