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昨天加了微信,第二天一早,我給他拍了照片發(fā)過去:「靳哥你又買新苦茶了?」「嗯。」我發(fā)自內心地感慨:厲害,一天天的這么燒。「怎么又是蕾絲的,你買點簡約款的行嗎?」我把它套進不透明收納袋里,準備等會在老地方給他。過了幾秒,我收到了他給我發(fā)的語音。聲音沙啞又帶著不耐煩的起床氣,一聽就是剛醒。「你怎么搬出宿舍了?」「啥?」他帶著笑意的嗓音填滿了我的耳朵:「問你怎么住海邊了黎沈,管這么寬。」我愣了一下,敲字回復:「不好看唄,你審美不行。」「得了吧,有人會專門偷我苦茶來鑒賞我的審美嗎?」我懷疑他在明涵我。「那人不會是你吧。」「……」他笑出聲,連名帶姓念我的名字時候尾音拉長,格外慵懶:「黎沈?」那什么哈。蠻不想承認的是,他聲音還挺好聽的。我自己戴著耳機偷偷地把這條語音聽了不下二十遍。直到我一直沒回復他,五分鐘后他給我發(fā)了個問號。「?」「不回我信息還一直輸入中?」我一愣,趕緊扒拉我的輸入框。擦…!剛才聽著太認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手誤點了幾個字母上去。我嘴硬:「沒有哈,就是單純地不想回你。」「不想回還一直輸入中?」「少管我哈。」我還發(fā)了個威脅的表情包。他回復:「就管你。」嗯嗯嗯。看出來了,我的小小威脅是一點也沒壓制到他。第二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樣來小樹林和他匯合。「這里。」他朝我擺手。「多少次了,還總找不到位置。」我沒回嘴,因為我方向感確實很不好,我媽說,要是我是只螞蟻,找不到路也會直接往熱鍋里爬。所以我只笑笑,把包得嚴嚴實實的苦茶塞到他書包里。「不錯啊,換款式了。」你們不知道,我早上一醒來看見手機的苦茶不是蕾絲邊邊有多激動。可算是沒那么燒了。他斜眼看我:「這下滿意了?」「你看你這人,我說了幾句你就換了款式,真是一點主見都沒有,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啊。」「……」我嘖了聲,手掌重重地拍上他的肩頭,教育道:「自己的苦茶得自己做主!」「還校霸呢,有點主見行不行!」「…去你么的。」他冷了臉,很是無語。我還想說點什么,可在不遠處的桐樹旁邊,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我在這呢,你還偷看帥哥?」「噓——哎呀不是,你小點聲。」「這人…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