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讓葉韻瓷去汪云霜的病房解釋清楚,爭取獲得她的諒解。葉韻瓷感到可悲,她拼盡全力將汪云霜的命救了回來,可最終結果卻是被她起訴。她走到病房門口時,汪云霜正在聲嘶力竭的哭訴。“展昂哥,我沒有子宮了,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她因為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所以恨我,故意報復我!”“手術之前我還問她會不會生我的氣,當時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什么也沒說,就讓他們給我打了麻醉。”“展昂哥,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對不起。”歐展昂很自責,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為她抹去眼淚,“是我的錯,我不該找她。”當時云霜出事,這家醫(yī)院是最近的,他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找了葉韻瓷。汪云霜哭的瀕臨崩潰,歐展昂很心疼,“別哭了,好好養(yǎng)病。”葉韻瓷本來想去解釋,可是看到她哭成這樣,就想等她冷靜下來再說。她剛要走,汪云霜發(fā)現(xiàn)了她!“是你!”汪云霜狠狠地瞪著她,“你為什么走?心虛了嗎?”葉韻瓷知道現(xiàn)在這種狀況,她已經里外不是人,但是她得向患者解釋,于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先對上的,便是歐展昂冰冷的眼神,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鄙視和失望。避開男人令自己心痛的眼神,她面向憤怒的汪云霜,“汪小姐,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聽我解釋……”“你真能理解我的心情嗎?”汪云霜打斷她的話,“我當不成母親了,你的子宮還好好的,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了!”“……”是呀,自己的子宮還好好的,可是她得了骨癌,如果她懷孕了,選擇生下孩子她會死。如果她沒懷孕,那么后續(xù)的化療,大量的藥物和手術,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會讓她再也無法生育。所以自己怎么就是說風涼話了?委屈的不是汪云霜一個。只是汪云霜的委屈,全世界都能看得到,都會心疼她。而葉韻瓷的委屈,沒人看到,也沒人在意。“汪小姐,之所以切除你的子宮,是因為手術過程中,我在你的子宮里發(fā)現(xiàn)了腫瘤,這顆腫瘤是導致你流產的原因,當時腫瘤已經破裂,如果要保住你的命,必須要切除子宮。”“我還得感謝你嗎?”汪云霜哭著說:“你是醫(yī)生,你當然怎么說都有理,我又不懂醫(yī)!”汪云霜楚楚可憐地蜷縮在歐展昂懷中發(fā)抖。歐展昂心疼不已,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腦勺,轉過頭冷冷地望著自己的妻子,“葉韻瓷,我就問你一句,腫瘤是你弄破的嗎?”沉默了片刻之后,葉韻瓷點頭,“是的,但那是因為……”“夠了!”他打斷她的話,“出去!”他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女人,眼中充滿了怒火。葉韻瓷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病房。他們以為,醫(yī)生在手術室里,是全能全知的神嗎?就算找世界上最好的醫(yī)生給她做手術,那顆腫瘤也大概率會破。“展昂哥,我該怎么辦?我生不了孩子,誰還會去娶我?”“我娶你。”歐展昂緊緊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你的一生,我負責。”葉韻瓷腳步驟停。病房里傳出來的承諾,就像尖刀一樣狠狠地插進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