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猶豫,岳景顥脫口宣判:“以故意傷人罪提告,送他去坐牢。”
岳景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震得周楚眠魂體發顫。
“不可以!”
這感覺比她自己被判刑時更可怕,深切的痛和恐慌人讓她呼吸困難。
她是罪犯,一輩子背著罵名也認了。
可她的弟弟是天才鋼琴家,他應該去金色大廳,而不是冰冷的牢房!
“岳景顥,你把罪算到我頭上吧!這牢我來!我來坐,我求求你了!”
她想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可無論她怎么嘗試都無能為力。
身體還算體面地躺在病床上,她的靈魂卻已經窮途末路地跪在了岳景顥的腳邊。
魂體聲嘶力竭:“岳景顥,你為什么就不能看在我替你頂了罪的份上放過我弟弟!他是被冤枉的!”
趙凡原本還想說什么,岳景顥一揮手,他只得點頭離開。
“不,你別走!”周楚眠撲上前用幾乎快消失了的魂體張開雙臂擋住他。
趙凡直接穿過了她。
他只是奇怪地搓搓手臂,不懂那一瞬間侵入骨髓的寒意來自哪里。
鋪天蓋地的絕望兜頭罩下,周楚眠凝著仍坐在病床邊又握著她的手訴起衷腸的男人。
無力感頓時化作強烈的怨恨和深深的惡心。
“岳景顥,你害了我又害我弟弟,現在又有什么資格碰我!”
頃刻間,戾氣傾瀉,周楚眠像是化作怨靈厲鬼,猛地伸出手掐住岳景顥脖子。
這一次,她的手不再從他的身上穿過,而是真真切切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岳景顥陡然喘不上氣來,徒勞地去抓空無一物的脖子。
呼吸越來越緊,緊得他意識將要潰散,充血的雙眸驟然瞪大。
周楚眠那張滿是仇恨的臉清晰地出現了他的眼前。
“楚楚……”
岳景顥喃喃伸手去觸,下一秒身影便消失不見,扼住他的窒息感彌散。
病床上,周楚眠套著指甲器的手指動了動。
失而復得的狂喜涌上岳景顥心頭,沒再理會剛才莫名的幻覺:“楚楚,你是要醒了嗎?”
他一把緊攥住她的手:“我這就去叫醫生!”說完他就快步往外沖。
他一走,周楚眠原本已附回身體的靈魂又一次被牽引出來。
此刻,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