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問問百花樓燒得怎樣?”
君墨平靜地問。
鳳非離嘆氣,我想問啊。
但更怕你吃醋啊!!!
想她跟云晟明明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為何就是牽扯不清呢,不過鳳非離還是順著君墨的話好奇地問:“怎樣了。”
“除了內(nèi)樓,都燒干凈了,云晟做事,向來干凈利落。”
鳳非離沉吟著,這是夸嗎?
然而聽君墨的語氣不太像,鳳非離斟酌了句,道:“他向來奸詐,陰險。”
屏風(fēng)后傳出一聲低笑。
鳳非離判斷著這笑容后面的愉悅,也跟著唇角輕揚(yáng)起來,君墨道:“還有,唐悅死了。”
“……”
這個倒是意外了。
“云晟動的手?”鳳非離挑眉道:“他居然幫我做到這一步,怕是沒這么簡單了。”鳳非離將牌拍在了三知的頭上,下床走到了屏風(fēng)后,探頭向里瞧,笑著問道:“他說了些什么。”
聲音含笑,只是眼神冰冷。
“沒說。”君墨道。
“做了?”
“……”
如云晟了解鳳非離,鳳非離也一樣了解云晟,她嗤笑道:“他如果真的毫無所圖地幫我,我反而要毛骨悚然了。”
云晟這人向來走一步算三步,如他當(dāng)年潛伏在街邊,算計自己一般,為此他廢了一條手臂,而她丟了半生自由。
她笑道:“你便說吧,我能接受。”
君墨手托著腮,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眸看來,淡聲道:“他留下帖子,直指放火的人是你,sharen的也是你。唐家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鳳非離笑了,“就這樣?”
君墨挑眉,“就這樣。”
“那行吧。”鳳非離取過一旁的毛巾,走到了君墨的身后,替他擦著背,邊說道:“就算云晟沒有挑明,我也想跟唐家對著干,現(xiàn)在不過是挑明了干。沒什么差別。”
“你不怕?”
鳳非離笑道:“我什么時候怕過,之前總想著,好不容易重活這一輩子,怎么都要收斂一下上輩子的脾氣,不要再重蹈覆轍,更不要走以前的老路,可小黑……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錯了。”
鳳非離的手下一頓,將下巴枕在君墨的肩頭,輕輕地說:“我越忍耐,他們越覺得我好欺負(fù)。”
君墨沉默須臾,問道,“溫筠怎樣了。”
“不好。”
鳳非離眼底流露出黯然,“她底子本就不好,好不容易精心養(yǎng)了一段時間,這一回折騰下來,沒有多少日子好活。”
君墨輕勸,“別太擔(dān)心。”
鳳非離搖搖頭,喃喃道:“我現(xiàn)在不過是想讓她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些,可鳳廷皓實(shí)在叫我太失望了,我現(xiàn)在都想替她拿回一紙和離書算了。”
君墨沉吟著,想到今天跟鳳廷皓在一起的女子,道:“唐瑤是你父親的初戀情人。”
“猜到了。”鳳非離挑眉,“他那雙眼睛就差黏在唐瑤的身上,那眼神之復(fù)雜,換一句話怎么說來著,”鳳非離想了一個詞,道:“五顏六色?”
君墨噗哧失笑。
鳳非離看著男子的笑顏,輕嘆,我的祖宗,你終于笑了,逗你一笑可真不容易!我就差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