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荷花下意識地將蘇夏至攔在身后,冷眼看著來人,厲聲喝道,“你是誰?”
雖說土地廟住的都是大楊村的人,但是徐荷花卻鮮少出門,對村里人還沒認熟,這會兒瞧見一個陌生人隨意闖了進來,誰知道這人是不是闖進來偷許家東西的?
就在徐荷花準備將人直接拖出去打了的時候,那婦人撩起臉前的碎發,可憐巴巴地說道,“荷花啊,我、我是你娘啊!”
“娘?”徐荷花懷疑地看著徐母,聲音淡淡,“你不在你那邊休息,來這邊做什么?”
若是以前的徐荷花,定然會恭恭敬敬的對徐母,將徐母當成自個的一切,然而,現在的徐荷花早就變了。
“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那個好色鬼老爹巴不得我早死早托生,你那個不成器的的哥哥跟個老女人跑了,我一個人來到這里無依無靠的,你可真是我的好閨女,愿意來土地廟照顧我!”徐母哭哭啼啼地嘮叨著,她覺得自個好可憐,被男人和兒子無情的拋棄了,現在她那個有錢的閨女出現在她面前,傻子才會不搭理閨女!
徐母知道徐荷花心地善良好欺負,她只要裝作走投無路的樣子徐荷花就會收留自己,“荷花啊,你可真是娘的好閨女,走,跟娘去那邊住!”
“我來這里不是照顧你的。”徐荷花冷淡地開口,她才不管旁人怎么說她,她是絕對不會照顧徐母的。
以前許家所有人都害怕她的催眠能力,她的母親經常怨恨的看著她在她面前咒罵她。
徐荷花以前是自卑的,她不敢說話,她想要得到家人的認同,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卻被親生哥哥轉手賣給了夫人。
在外面那些時日,徐荷花明白了,旁人家的下人每天不光要拼命地干活還要忍受主子的欺凌,有些姑娘被賣到了樓里,天天伺候不同的男人。
徐荷花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陪著蘇夏至一塊走進土地廟,完全沒想過她自己會不會染上病。
徐荷花拒絕的話語直接惹怒了徐母,徐母難以置信地望著徐荷花,冷臉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徐荷花抬腳走到徐母面前,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徐母,低聲說道,“你現在回到你的病床上去,以后見到我你就把我當做三七。”
徐母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傻傻的應道,“是。”
徐母說后,爬起身子,也不打身上的臟東西,抬腳朝著自個床位走去。
蘇夏至看著徐荷花無精打采的臉,開口安慰道,“以后會好的。”
徐荷花坐在床邊,扶著蘇夏至躺下身子,搖搖頭,“他們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覺得我有利用價值,就會過來討好我,覺得我無用的時候,就會在我面前貶低我咒我死,我早就看明白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對于徐家人做的那些事兒,蘇夏至也為徐荷花打抱不平,只不過這種事兒她不方便開口。
“夫人,照理說這兒的病人都好的差不多了,這病應該不能過給您。”徐荷花幫著蘇夏至將被子蓋好,輕聲說道,“您這病來得蹊蹺。”
『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