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漸漸停下腳步,她轉(zhuǎn)過身來,“誰說我死板?我才不會一輩子居于人下,我要成為侯夫人!”
何皎皎睨著眼前毒蛇一般的男人,“你…你要瑾哥哥的日常行蹤作甚?”
林若煜笑了,“本將軍要蕭侯爺?shù)娜粘P雄欀皇菫榱送祵W(xué)侯爺領(lǐng)兵打仗的本領(lǐng)罷了?!?/p>
原來如此。
見何皎皎還在猶豫,林若煜又道:“何姑娘,難道你甘心看著林若昭整日在你面前耀武揚(yáng)威嗎?”
何皎皎只要一想到蕭瑾跟若昭日夜相處在一處,就心如刀絞。
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一定要替我除掉林若昭?!?/p>
魚兒上鉤了。
林若煜點(diǎn)頭,“這是自然,”
一抬手,身側(cè)侍衛(wèi)便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信鴿遞給何皎皎,
“日后,何姑娘就以此鴿與本將軍互通信息。”
何皎皎想了想,還是接過了信鴿,匆匆離去。
見何皎皎離開,林若煜才將藏在袖子里的飛刀扔給侍衛(wèi)。
如果,方才何皎皎拒絕了他,林若煜一定會用這把飛刀劃破何皎皎的喉嚨。
聽著隔壁漸漸沒了聲音,若昭走到窗邊,親眼看著何皎皎與林若煜前后乘馬車離去。
出來一趟,竟然有這么大的收獲。
春芽嚇得不輕,貝齒咬著嘴唇,“夫人,這可怎么辦啊,將軍怎么能與何姑娘聯(lián)手呢?您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若昭雖然驚訝,卻不意外,畢竟她已經(jīng)從蕭瑾口中知道了林若煜想殺她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這個何皎皎會這么笨,跟不帶腦子似的,被林若煜幾句話激一下,就答應(yīng)了。
但凡用腦子想想,林若煜與蕭瑾勢如水火,林若煜打探蕭瑾的日常行蹤,絕不可能只是為了偷學(xué)領(lǐng)兵打仗的本領(lǐng)這么簡單。
背叛蕭瑾這種事,虧她何皎皎也敢做。
見若昭不說話,春芽又道:“夫人,要不然咱們把這事兒告訴侯爺吧?侯爺定會為夫人做主的?!?/p>
若昭卻搖搖頭:“眼下咱們只是聽了這么一耳朵,就算告訴侯爺也是無憑無據(jù),說不定,屆時何皎皎還要倒打一耙,說咱們污蔑她?!?/p>
左右都不行,春芽都快急哭了。
若昭伸手捏了捏春芽的臉,安撫道:“別怕,這不一切還沒發(fā)生么?況且,如今我們已經(jīng)聽到了他們的陰謀,主動權(quán)在咱們這里。”
春芽這才稍稍放心,若昭面上神情不顯,心里卻隱隱有些擔(dān)憂。
那林若煜的手段可比何皎皎高明多了,若昭想要保全自己,還真要想一些應(yīng)對之策。
正想著,一樓戲臺上就響起了敲鑼打鼓聲。
循聲而望,好戲已經(jīng)登場了。
雖然角旦臉上都涂著厚厚的脂粉妝,可若昭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夏梅。
這出戲,名為南柯一夢。
“亡人無事去游玩,進(jìn)入南柯夢里邊……”
夏梅嗓音極佳,剛一開嗓,就引得看客連連叫好。
“人生在世幾秋冬,好似南柯一場夢……”
不知不覺,若昭也陶醉其中。
“人生在世苦紛爭,好似鬧臺演戲文,收場不聞鑼鼓聲。富貴榮華一場戲,達(dá)官厚祿三更夢,臨死一樣空手去,人掙閑氣一場空~一場空~”
落幕,掌聲如雷。
若昭也似大夢初醒,跟著鼓掌。
“好一出南柯一夢?!比粽燕?。
她也要讓林若煜好似竹籃打水一場空,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