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只愣愣地看著他。然后,她突然笑了起來,“你在胡說什么呢?”喻遲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凌厲的目光卻好像要將她的身體看穿!新月就挺直背脊跟他對視著。幾秒過后,喻遲直接下了決定,“下周我?guī)闳ヒ妭€人。”“什么?”“你不是認識張正言?那你一定也認識黃鴻鑫。”“然后呢?”“他手上有塊地皮,我想買下來,但他現(xiàn)在不輕易見人。”新月就坐在那里聽他說完了話。然后,她哦了一聲。那反應讓喻遲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下周一,韓城。”喻遲再丟下這句話后,轉身就要走。但新月卻說道,“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呢?”喻遲的動作頓時止住,再轉過頭看她。新月的臉上是一片疑惑。喻遲看著她這樣子,卻反而笑了一聲。“程新月,你現(xiàn)在是放棄偽裝了么?”“嗯。”新月回答的也干脆。“條件。”喻遲也直接問。新月挑了一下眉頭。“說。”“你什么時候跟我訂婚?”新月問。喻遲瞇起眼睛。“你跟我訂婚,我就去。”新月說道,“而且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我跟黃鴻鑫不僅是認識的關系。”喻遲不說話了,垂下眼睛似乎是在衡量其中的利弊。新月就靜默著等著他的回答。終于,喻遲回答,“下周訂婚,時間肯定來不及。”“沒關系,你對外宣布就可以了,訂婚的日期一定,我就跟你去見黃鴻鑫。”“程新月,你這順桿爬的本事可真是越發(fā)大了。”“我也沒辦法。”新月笑,“我要是不這么做,你是不是打算將日期無限地拖下去,然后等我自己放棄?”喻遲沒有回答,但那樣子顯然是默認了她的話。新月嘴角的笑意頓時更深了幾分。“可以。”喻遲到底還是說道。“那你讓人擬新聞吧,看見了新聞,我就跟你去。”“可我也不信你。”喻遲說道,“你說你跟黃鴻鑫不僅是認識的關系,那是什么?”“我曾經是他的學生。”“所以當初程清瑤那幅作品……”“是我的沒錯。”新月將他的話接了下去,“當初我拿著那幅畫是要去參加比賽的,被程清瑤見到后,她就頂替了我的身份,后來以她名義展出的畫,其實全部都是我的作品。”“但時間久了肯定會露出弊端,正好那個時候,程清瑤生了一場病,為了不讓我繼續(xù)畫畫讓她暴露,于是他們就強令讓我退學,還把我的手打斷了。”“所以從那之后,程清瑤也宣布自己不再畫畫。”新月的聲音很是平靜。一字一句的,就好像是在闡述著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喻遲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我雖然還是能照常吃飯生活,但早就已經畫不了畫了,所以你看我昨晚畫的那張,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話說著,新月自己笑了起來,“不過黃鴻鑫依舊是我的老師,如果我過去的話,他應該是愿意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