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一個小小宮婢,竟能在宮外過著后妃都奢求不來的生活,只可惜時間有點短,不能過夜!
不行,一定要盡快想辦法出宮。
再也不想委屈自己卑躬屈膝了。
脫了衣服,她走進浴桶里坐下,熱水浸泡過身體,她放松地往后靠。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敲門聲,她立刻緊張地抱住自己,“誰?”
“姑娘,我是隔壁的,上次你來找我要鑰匙的,還記得嗎?林公子說你大病初愈,身體虛弱,讓我來照看你洗澡,你看我現在進來可否?”
隔壁的婦人?她急忙開口:“請進!”
婦人笑著走了進來,看到她坐在浴桶里,笑道:“林公子真是細心,怕你洗澡洗一半暈倒了,特地讓我來照顧你。”
“勞煩夫人跑一趟了,不過我沒事,我能自己洗。”
她還不習慣讓人伺候她。
“這有什么的?林公子幫了我們大忙,這點小事兒,有什么勞不勞煩的。”
聽這話,林景州是用恩情收買了隔壁夫妻,她好奇地問:“夫人,他幫了你們什么?”
“別叫夫人,我都三十六了,叫我花嬸吧,我丈夫是乾縣的捕快,為了追拿江洋大盜,被砍斷了胳膊,衙門昧下了懸賞金,還以我丈夫缺了右手為由,把他給辭退了,我們來京城求生,是小林公子幫了我們,還給了我們個院子,讓我們在這里做點小營生,他是我們夫妻的大恩人!”
蕓惜心中詫異,她竟不知林景州做了這些事,怪不得他經常不在宮里。
“姑娘是小林公子的未婚妻?”
她臉噗地一紅,急忙擺手解釋道:“呃,不,不是,我們……是姐弟……”
“姑娘臉紅了,我瞧著你們年歲也不大,但是談吐學識都不俗,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放心,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們不會過問兩位的私事,我也是看兩位實在般配,才多嘴問了一句。”
蕓惜半張臉縮進水里,眼神閃爍不定。
花嬸自顧自說:“以前覺得少年就是少年,是十三四歲的,不外是幫家里做點事,或者在學堂念書,看了小林公子才知道什么叫做少年有為!”
“他的確很厲害,十來歲就博覽群書了!”
“姑娘也不賴,長得這樣絕色,被小林公子惦記著,你們這叫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當時看小林公子給我的畫像,我還想著小林公子畫得這樣不實在,到時候我要認不出真人了,豈不是罪過,結果一看姑娘真人,姑娘可比畫像上的美多了。”
蕓惜從小到大沒別人這樣夸過,不只臉和脖子,全身都要紅透了。
“花嬸,您以前莫不是說書的,怎么這么會夸人?”
花嬸哈哈一笑,“我不是說書的,我是說媒的。”
蕓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