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喬在看到岑茵的時候,也是愣怔了一瞬。
她眼神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卻又迅速掩去。
本來今天煢煢是她的伴娘來著,不過,昨天晚上她打電話過來。
說拉肚子去了醫(yī)院。
岑喬又沒有別的好朋友,伴娘的人選則換成了岑茵。
所以看到岑茵她并不意外。
只是心里難免有些擔(dān)憂。
畢竟,岑茵以前那么喜歡他,做她的伴娘會不會不高興。
“姐,你終于下來了,我和商先生都等你好久了。”岑茵跑上前抱住岑喬的一只手臂,輕輕的撒著嬌。
如果不是她的稱呼一直沒變的話,岑喬幾乎很難發(fā)現(xiàn)她心里的不滿。
當(dāng)初那個如陽光般給她溫暖的妹妹,到底迷失在了時光中。
似乎從她們愛上同一個人開始。
這一切就早已經(jīng)注定。
“喬喬,你今天很美,是我最美的新娘。”商臨均從頭到尾就沒有搭理一直蹦噠著的岑茵。
他走上前,把岑喬從岑茵的手中拉過來,揮開岑茵的手時就像揮開一只緊纏著他不放的蒼蠅。
似乎是被他的打擊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這一次,岑茵眼里沒有再如以往一樣閃過受傷之色。
看著那一對郎才女貌的新婚夫妻,岑茵的眼里閃過一絲嗜血的瘋狂。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搶了商臨均,他又怎么會這樣對她。
岑茵心里的怨念幾乎再也無法掩飾。
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幾乎把她心里的那根弦徹底的崩斷。
有一剎那,她甚至想過不如同歸于盡好了。
只是這絲想法一出現(xiàn)又迅速的被她壓在了心底。
岑喬這一次沒有在幫岑茵,因?yàn)樗男睦镆膊⒉桓吲d。
畢竟今天她都要和商臨均結(jié)婚了,可是岑茵對商臨均似乎仍沒有放棄。
她回憶起這幾天,岑茵每天都來看她,眼神里閃過一絲恍悟。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見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也難怪,每次她們兩個單獨(dú)相處的時候,總是相對無言。
大概是身入局中,智商會下降,她竟沒有發(fā)覺,岑茵這些日子對她似乎有種異樣的熱情。
對于岑茵,她的心里是有過抱歉的。
可是,這不代表,她會把自己心愛之人拱手讓人。
岑喬拉著商臨均和又一走到一邊,和他隨意說了幾句。
直到他手機(jī)響起,接到了一通電話。
商臨均看著手機(jī)上來電的人,蹙了蹙眉。
“喬喬,你和又一先去車?yán)镒荫R上趕過來。”
“好。”岑喬沒有多問,拉著又一朝著外邊走。
“小喬,你妹妹是不喜歡你?”一坐上車,又一就扒拉著岑喬的手,問道。
小孩子總是敏感的,對于人的善意,惡意最清楚不過。
“哪有,又一,你就別擔(dān)心我了,你小小年紀(jì),總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的,就不怕以后少年白頭啊。”岑喬摸著又一毛茸茸的發(fā),把他揉的凌亂。
大人的事,岑喬自然是不希望又一這個小孩子去摻和。
三兩句,便把又一給打發(fā)了。
因?yàn)樾履锖桶槟锸亲谝惠v車的。
不一會兒,岑茵也坐在了后座。
三個人好在體積都不大,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坐在了一起。
一路上,岑喬都回答著又一偶爾冒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