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必輸的賭局有必要答應嗎?
當然有必要。
因為她自愿留下,卻又不愿意直白的告訴沒有記憶的她。
在知道照片的人是自己后,岑喬把照片拿了下來,放在了她要辦公的桌子上。
對于岑喬坐在了以前那個辦公桌,黎清也沒有提出多余的異議,她從懷里抱著一摞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這是姜總離開后,停滯的一些方案,一些小的文件,姜總都讓我過目,上了線,這些則是我沒辦法下手的。”
岑喬聽了,伸手接過。
認真的視線看著文件時,氣勢沉著冷靜。
黎清站在辦公桌前,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
她也是站在這個位置上,朝岑喬遞文件說話。
一切像是從來未曾改變過。
看著文件的岑喬卻是眉頭越看越擰。
因為她發現,CJ接的案子五花八門。
無論是娛樂圈的還是房地產,醫療機械的,甚至連婚姻策劃都有。
如果是元盛那么大規模的公司有這么多凌亂的案子,岑喬并不會覺得有多奇怪。
畢竟元盛家大業大。
就算分離幾個部門,都可以簡單解決。
可是CJ公司規模小,員工也大多沒有經歷多少磨煉。
說實話,它能夠做到今天并逐漸上升,已經出乎她的預料了。
只是長期以往下去,公司會逐漸癱瘓的。
畢竟一個公司人數沒有過百,就敢操持這么多大公司案子的公司,岑喬相信,只此一家。
要不是跟在臨均身邊那么久,看過他處理很多文件,岑喬也沒有那么快就能看出這么多問題。
望著眉目靜斂的黎清,岑喬好奇她到底知不知道公司現在的前景。
“黎清,你覺得我們CJ怎么樣。”既然想知道答案,岑喬自然是要向她問的。
對于黎清,她不想和她繞彎子,直來直往的問道。
黎清顯然也沒有想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好一會,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公司的模式,還有近幾年的情況,才終于組織好措辭說:“岑總,說實話,我對公司現在的前景很是模糊。我們公司說穿了就是給人做提案與接洽,若是賣家與買家的兩家公司相互滿意,我們便算是成功了一半,這種經營模式和那些投資公司的獵頭很像,卻又沒有獵頭那么界限分明,因為我們什么都做,而她們卻要注意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像我們這種經營模式在業界很少,所以來我們公司投案子的人很多,可是魚龍混雜的也同樣多,并且麻煩。”
見岑喬眼神里并沒有帶有不信任的神色,黎清繼續往下說道:“公司這幾年來,雖然發展蒸蒸日上,但是大多數都是姜先生和商先生帶來的案子,姜總對這些不是不清楚,只是在岑總你消失的那幾年,發生的幾件事后,她就不在拒絕他們的好意了。”
“你說的是哪幾件事?”岑喬眼神里帶著明顯的疑惑。
黎清眼神里帶著猶疑,只是很快她就下定了決心,望著正看向她的人,說:“其實一直還有另一份文件,只是被鎖了起來,我想岑總你會需要的,我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