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大概可以石破天驚的一劍終究沒有刺出。
不僅如此,連謝寒衣滿臉寒意都似乎在一瞬間散去了不少。
原因很簡單。
就是在千鈞一發(fā)的對峙間,兩個蒙面人中,左手持刀的一人刀口朝下抱了抱拳,用一種十分低沉厚重的聲音說道:“我們愿將謝家神劍原物奉還,只求與謝家化G戈為玉帛。”
眾人一怔。
最先反應(yīng)的反而是他同伴,旁邊那黑衣人聲音尖銳道:“你說什么?原物奉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水陸空也道:“為了這劍,咱們這段時日沒少受罪,你確定要如此輕易放棄?”
持刀客卻道:“我意已決,兩位不必多言!”他看來是個能做主的,至少此刻說話有那么些一言九鼎的味道,說完便又瞧向謝寒衣,出聲問道:“不知謝二爺意下如何?”
謝寒衣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隨我回神劍山莊洗劍十年,盜劍之罪,一筆勾銷。”
所謂洗劍,其實只是囚禁的另一種說法,對于冒犯神劍山莊之人,謝家也并非全都是殺之了事,有時也會將人囚禁,要求對方行鑄劍、磨劍、洗劍等等之事以補過。
既然這J人將謝家神劍從神劍山莊盜出,那不管此事是否傳出有無外人知曉,不管他是否主動歸還神劍,謝家都絕無善罷甘休的可能,如今只是要他們?nèi)ハ磩Γ谥x寒衣看來已是格外從輕發(fā)落了。Vivo001();script>
持刀客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這種條件,別說十年,十天十月他都不愿答應(yīng),搖頭道:“我是真心不希望與謝家為敵,謝二爺何苦如此相B?”
對此,謝寒衣只輕輕一聲冷笑,不屑至極。
凌珊也嘀咕道:“臉P真厚。”
分明是主動盜取人家的寶物,到頭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這人也的確有夠無恥的,不過凌珊也就看個熱鬧,可沒有越俎代庖去替天行道的想法,省的又惹來這不識好人心的謝家二爺一通冷眼。
持刀客吸了口氣,道:“既然無法和平共處,那晚輩只好得罪了。”
將刀一橫,露出在外的雙眼漠Se一P,目光淡淡,右掌一起,身前桌子騰空而去,冷聲道:“偷王,請先帶神劍離開。”
水陸空不多二話,一點頭道了一聲“好”,轉(zhuǎn)身即走,鴻飛冥冥。
謝寒衣目光一厲,一甩袖子,同樣震起桌子,兩桌相碰于空中,崩毀于一瞬,碎屑四濺如雨露飛揚。
謝寒衣身影動,但才一邁步,便被兩名蒙面人早有默契準備不約而同上前的身影阻攔,刀劍鋒冷。
“找死。”謝寒衣冷喝,四周空氣都為之一凝,一寒,背劍出鞘,冷光如水,洗練長空。
持劍黑衣人還是一腔尖銳聲調(diào),冷笑道:“也不只一次攔你了,要死早死了,何來今日?”
與同伴一刀一劍縱橫往來,刀光劍影嘯風間,聯(lián)手之下,堪將風雪之寒招架,不令謝寒衣踏前一步。
燕天南本就有一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情熱血,經(jīng)過了方才簡單對話對峙局面,不需多問,也多少看出了情況,此刻見手據(jù)道理的謝寒衣受阻,刀是沒有,劍卻有一口,自義不容辭出手出劍。
扭頭看了云翻天一眼,轉(zhuǎn)眼便又收回目光,鐵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