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墻,緩了半晌腦袋才清醒了一些。
嗯,喝了,還唱歌了,我掰著手指一件一件地數,還逛街、去游樂園、吃牛排、還去了海洋館……嗯……看見一條特別丑的魚,我們扮鬼臉就把它嚇得游走了,估計它覺得我們更丑吧哈哈!
姜未臉色有點難看:
我們?
我從他旁邊繞開,往浴室的方向走:
對啊,我們!
唐矜矜!
身后的姜未語氣生冷,我的腳步頓了頓。
又是這樣,又是這三個字,又是這種語氣,這次又是要說什么讓人會在夜里沒出息地哭鼻子的話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半晌,轉過身去:
姜未,我今天很開心,真的,我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所以……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和我說話?
我不想聽他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喊我的名字,更不想從那張和十八歲的姜未幾乎沒有太大差別的臉上,看到任何嫌棄或者斥責的表情。
怎么?姜未上前一步,花著我的錢出去瀟灑,卻連話都不愿意和我說一句是嗎?
我無力和他吵,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
姜未,你不愿意的話,我以后不花你的錢了。
姜未的嘴張了張,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但我沒聽,轉身快步走進浴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姜未走了,半個小時以后,我收到了林夏知發來的姜未的照片,還附帶了一段文字:
【阿未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我把那個好消息告訴他會不會讓他開心些。】
我攥著手機,愣了很久之后回復了一句:
【特意來給我送他婚內出軌的證據嗎?過錯方可是分不到很多財產的啊,蠢貨。】
發送,拉黑,一氣呵成!
之后的很多天,姜未都沒有再回來。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成了那個出軌的過錯方。
姜未把照片甩在桌子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是我和小姜未。
小姜未背對著鏡頭,一只手放在我的頭上,正低頭和我說著話。
另一張照片很模糊,是我們兩個在吃東西。
唐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