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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南山尾第16章 (第1頁)

兩點一刻,葉馳的會議結束了。他走進辦公室,見到我們都在,臉上有一瞬的意外,「你們在聊什么?」沈夏濃佯裝鎮靜地將鉆戒放回盒子里,笑著遞給他,「還沒說兩句你就來了。你啊真是粗心,婚戒就這么隨便丟在桌子上,不過很漂亮哦。」...兩點一刻,葉馳的會議結束了。他走進辦公室,見到我們都在,臉上有一瞬的意外,「你們在聊什么?」沈夏濃佯裝鎮靜地將鉆戒放回盒子里,笑著遞給他,「還沒說兩句你就來了。你啊真是粗心,婚戒就這么隨便丟在桌子上,不過很漂亮哦。」葉馳順手收進口袋,語氣淡淡,「沒關系,我的辦公室一般不允許其他人進來。」話一出來,沈夏濃臉上卻沒什么尷尬的情緒。看來她并不在其列。葉馳轉頭看向我,嘴角帶了絲笑,「等不及想去試婚紗了?走吧。」我笑笑,輕聲說,「我可沒有。」「那是我等不及了。」他牽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對沈夏濃說,「我們先走了。」沈夏濃看著我們相握的手,笑容有些勉強,「好。」路上,我意有所指,「她對你的辦公室似乎很熟悉。」葉馳的語氣沒什么波瀾,「前段時間辦公室重新裝修,她是設計師。」我點點頭,「哦。」沈夏濃是設計師,所以她的絲巾可以和他的外套掛在一起,口紅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放在他的筆架旁。桌面上我和葉馳的合影也換成了風景照。還有什么呢?我的視線落在他開車的左手上。葉馳創業不久,因為疲勞駕駛出過一場車禍。手臂骨折外加腦震蕩,不算嚴重,但也住了半個月的院。我陪護的那段時間無聊,在網上看視頻學著用紅繩編織了一條轉運珠手鏈。剛做好就被葉馳搶走了,他表面嫌棄,這些年卻一直戴在手腕上舍不得摘。現在,那條略顯俗氣和廉價的紅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價值不菲的朗格。婚紗很美。輕薄的白紗,長而繁復的裙擺傾瀉而下,像是圣潔的花。我的腰肢被束得不盈一握,肌膚在燈光下潤澤如瓷。葉馳望著我的眼里綻放出了異樣的神采。回家后,他將我抵在玄關,有些迫切的吻住了我。細碎、繾綣、熱烈。我想起十八歲那年,我在他枕頭下發現了我丟失的內衣。那是我第一次直面他對我的欲望。那時候,我的第一感受不是惡心,也不是羞恥憤怒之類的情緒。而是濃烈的困惑。望著我空洞沒有焦距的左眼,他是怎么對我燃起興趣的呢。每一次葉馳親吻我,撫摸我的時候我都在想;葉馳對著我的這副身體,這張臉,到底懷揣著什么樣的想法和念頭。面對我被他一手摧毀的人生,竟然欲念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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