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吳越拍驚堂木,大聲呵斥:“你們這些人,簡直妄為圣人門生,越級上信,竟然只為構(gòu)陷,這次治你們的罪,你們誰還有異議?”
下面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反駁。
隨后吳越看向榮縣師爺:“有勞了?!?/p>
師爺拿出文卷走了出來,輕咳兩聲宣讀道:“此次越級構(gòu)陷一事,影響之惡劣,禮部決定從重處罰!”
“從重處罰!”
四個字宛如有千鈞一發(fā)敲擊著下面跪著人的心口,每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同時也后悔不已。
“此案主犯二人,削去舉人身份,貶為素人,終身不得再行科考,罰銀一百兩,西涼邊塞流放九年!”
九年!如此之重,令人倒吸涼氣!
“從犯三十五人,罰銀五十,削去士子,秀才,舉人身份,終生不得再行科考,北域邊塞,流放三年!”
本來舞弊只會流放一年,構(gòu)陷同罪論處也不會那么重。
但這次真的是按最重的處理了,聽到這個決定所有的士子都嚇傻了。
但嚇傻的同時也有了心理準(zhǔn)備,直接懊悔的哀嚎。
西涼和北域,哪個不是艱難之地?
他們都是群讀書人,期滿之時,還有幾個能活著回來?
“慢著!”
這時楚傲走了進(jìn)來,大步向吳越遞上了段飛的諒解函:“吳大人,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事主的諒解函,希望您看在這個份上酌情考慮。”
吳越一怔隨后看向段飛:“段解元,這,是你所書?”
段飛頷首:“是的,我已經(jīng)與楚家和解?!?/p>
還是真貨!?
吳越本來是打算按規(guī)矩辦事兒的,這幾天也聽到了關(guān)于段飛這個人性格方面的描述,尤其是莊重和陸忠,幾乎把這段飛夸上了天!
可沒想到他竟然給了諒解函,見他樣子也不像被威脅的樣子,看來是自愿給的。
但從古至今,所謂自愿,不都是看在錢的份上么。
哎。
什么寧折不彎的人,不過也是見利起義的人罷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一樣的,沒什么特別高尚的人。
不過既然如此,他也好辦了,也算是給楚家一個臺階下,他也用不著把楚天霸給得罪死了。
楚飛揚(yáng)原本灰蒙蒙的眼神,聽到段飛出諒解函,頓時不可置信。
自己有轉(zhuǎn)機(jī)了?
而唐運(yùn)等人都傻了眼!
搞了半天,受傷的竟然是自己?
只有楚飛揚(yáng)化險為夷?
早知如此,他們還跟他玩兒個屁啊。
苦??!
堂下的每個人心中都說不出的懊悔。
吳越清了清嗓子:“鑒于楚飛揚(yáng)已經(jīng)獲得事主諒解,我原也應(yīng)該無罪論處,但越級上信太為惡劣,不能不治罪。如此權(quán)衡下來,就免除楚飛揚(yáng)勞役吧,罰金和削去身份,以及終身不得科考的處罰,是沒辦法免除的?!?/p>
是的,這事兒龍主盯著呢。
就算有了諒解函,吳越也不可能全都給免除。
這么做已經(jīng)是極限。
楚傲相當(dāng)滿意,對吳越拱手:“多謝大人!”
隨后用充滿殺意的眼神掃了段飛一眼。
楚飛揚(yáng)聞言頓時狂笑出來:“我,我沒事了,哈哈!你們這些人,自個去邊塞吧,老子不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