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的行蹤都落在對面西江月酒樓的頂樓之上手持千里鏡的明艷少女眼中,直到謝宴疏走進(jìn)商鋪不見人影,她才放下手來,同旁邊的人感嘆道:“你瞧見沒有,男色亦誤人。”
旁邊的人也收了千里鏡,默默地補(bǔ)充道:“我見那馬車上的家徽了,若是沒記錯,那應(yīng)當(dāng)是容王府的家徽。”
二人正是朝寧公主褚明華與江綿,今日恰逢公主殿下出宮游玩,竟能碰到這樣巧的事。
公主殿下聞言,又拿起千里鏡往向商鋪門口,同時不忘問江綿:“容王世子?真巧啊,你說人好看還是畫好看?”
江綿也跟著拿起千里鏡,兩人姿勢幾乎是一模一樣:“沒看清楚,再看看。”
公主殿下高樓望美之事直至一同出宮的少將軍桑樅拎著兩包競芳齋的點(diǎn)心進(jìn)來時,方才結(jié)束,就是神情上還有些意猶未盡。
桑樅出身武將世家,與公主殿下有同窗挨打之情,從小公主殿下闖禍,這位的身影也是揮之不去。
他見公主殿下還依依不舍,生出了好奇,也巴巴地湊到窗邊去,還問道:“小殿下看見什么了?”
褚明華抬手理了理衣襟,順勢把千里鏡往桑樅懷里一塞:“自己看。”
桑樅興致勃勃,接過千里鏡看,也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他皺起眉頭看向還在窗邊的江綿,詢問道:“哪有什么好玩兒的?”
江綿剛剛同公主殿下一同看的,那容王世子一行人分明也進(jìn)了西江月酒樓來,是以公主殿下才放下了千里鏡。只有桑樅這個傻孩子,殿下一句話他就想看熱鬧。
也不想想以公主殿下的性子,要是這熱鬧還沒結(jié)束,她怎么自個兒不看了。
江綿不語,桑樅也就明白過來了,他嘖了一聲,回身坐到桌子旁邊,有些委屈地看向公主殿下:“什么都沒有了還叫我去看。”
褚明華正抬手剝松子,看桑樅像一只被戲耍了的委屈大狗狗一樣過來,大發(fā)慈悲地往他手里拍了一手的松子殼:“補(bǔ)償你。”
桑樅好哄,立刻就眉開眼笑,可他展開手掌才發(fā)現(xiàn)又被公主殿下給耍了,氣得他重重哼了一聲,像個小牛犢子一樣,惹得公主殿下和江綿笑出聲來。
桑樅垂頭喪氣,又可憐又好笑:“我就知道小殿下只會拿我尋開心。”
褚明華忍不住笑他傻,還是心軟將剛剛自己剝的幾顆不太好看的松子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