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被保安摁著，動不到顧遠航，只能大聲怒喊道：“顧遠航，你要是再敢出現在她的跟前，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顧遠航拿了根煙出來，低頭點上，瞇著被打腫的煙看著不遠處氣急若敗的蕭九，突然笑了一下：“那我也只能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出現在她的跟前的。”
“顧遠航！”
蕭九氣得額頭上青筋四起，他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力，一把掙開在背后扣著摟著他的保安，直直沖到顧遠航的跟前，抬手一把捉過他的衣領：“你想死！”
顧遠航抽了口煙：“她愛我。”
“你放屁！她恨你！她到死的時候都是恨你的！”
顧遠航怔了一下，手上的煙突然之間掉在了地上。
保安怕蕭九再動手，只能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蕭九回頭瞪了一眼保安，上了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剩下的兩個保安又問了一下顧遠航要不要去醫院。
顧遠航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鼻血，“不用。”
他說著，突然之間往后踉蹌了兩步，低頭看著地上還亮著星火的煙，“她愛我。”
這一聲輕得很，仿佛突然之間被抽光了氣一般。
見他這個樣子，兩個保安也不再管了。
這年頭的人，他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宋思煙又做噩夢了，這一次她夢到自己站在大火中，看著男人的男人的越走越遠的背影，她聲嘶力竭地叫他救她，可是他沒有回頭。
驚醒的時候，宋思煙的門鈴響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應該不早了。
門鈴又響了一次，她皺了一下眉，裹著大衣下樓開門。
“你好，請問——”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張鼻青眼腫的臉，宋思煙愣了一下，半響才辨別出來，跟前的人是顧遠航。
“你是，顧遠航？”
“是我。”
他低頭看著她，被人打腫了的眼睛直剩下一條線。
可盡管這樣，宋思煙還是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過分的熾熱。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顧先生，我說過我——”
“思煙。”
她想關門，卻不想他直接就把手伸了進來擋著。
宋思煙驚了一下，連忙拉開門，看了一眼他的手，可因為怕他，她沒敢往前：“你的手，沒事吧？”
“我頭好痛。”
他說著，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我可不可以進來喝杯水？”宋思煙下意識搖頭，卻聽到他說：“我在你門口等了一晚上了。”
宋思煙心頭一顫，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來：“你……算了，你進來吧。”
顧遠航微微勾了一下唇，可唇角的傷口牽扯出疼痛，他想皺眉，眼睛又疼。
一張臉，動哪里都是疼的。
宋思煙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我上去換一身衣服。”
她剛睡醒，里面還穿著睡衣。
“嗯。”，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