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航站了大概十分鐘,屋子里面半分聲響都聽不到,最后,他終于轉身離開了。
宋思煙是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醒過來的,渴醒的,起來喝了一杯水覺得還不夠,又喝了一杯。
房間里面的夜燈勉強照到樓梯,她上到倒數第二個階梯的時候沒注意,腳絆了一下,人直直就往前摔了下去。
所幸她是在上樓梯,而不是下樓梯。
杯子里面的水灑到地毯上,她趴在那兒看著那水慢慢地融入地毯里面,半晌,她才重新撿起杯子又轉身下了樓。
這一次,她把一樓客廳的大燈打開了,裝了水也沒有上樓,坐在那沙發上一口口地抿著。
視線落到茶幾上的時候,她不禁皺了一下眉,那上面的黑色絲絨盒子十分的眼熟。
宋思煙伸手拿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躺著的是她前不久才捐出去的人魚淚。
她氣得手都是抖的,“啪嗒”的一下蓋上盒子之后直接就把那盒子扔到了墻壁上。
那盒子卻重新弾到了地上,然后滾到了她的腳下,撞了一下她的鞋頭,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自己的腳趾。
她低頭看著滾回來的盒子,突然之間一滴眼淚掉在了那黑色的絲絨面上。
宋思煙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之后,她連忙抽了紙巾捂著眼睛。
這人魚淚估計是顧遠航昨天晚上留下來的,她說了不要就是不要,他卻非要重新扔回來給她,就像是那三年多的感情一樣,她放棄了,他卻告訴她他要堅持!
他不是玩她,是在干什么?!真是卑鄙!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這么多年了,顧遠航做事情還是一樣的霸道自私!
宋思煙閉了閉眼,將那盒子撿了起來,拉開那茶幾側的抽屜放了進去。
算了,就這樣放著吧,放到她忘記。
宋思煙和季越澤兩個人的婚禮定在了十二月二十四號這一天,訂婚的時候大辦一場,結婚宋思煙想要低調一些,所以準備喜帖的時候,她給出來的名單就只有幾個人。
她本來就沒親沒戚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也都在那三年里面走的走,散的散了,如今聯系,也不過是徒增尷尬而已。
她交給林則然的名單總共就十個人,鄴城的蕭九和小桃,工作室的那七個員工,還有一個吳貝兒。
林則然看到她寥寥無幾的名單時,不禁怔了一下,但他到底是當了那么多年秘書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宋小姐如果想到有添加的名單,微信上發給我就好了。”
“好的,麻煩了。”
她也不會有誰會添加了。
季越澤那邊的親朋不少,但也不算多,所以這一次婚宴也就是五六十人左右,來的全都是兩個人親朋好友。
季越澤媽媽的身體不太好,上次訂婚宴過來了,這一次結婚卻不一定能來,畢竟長途奔波,很是累人。
宋思煙對這些也沒什么,季越澤媽媽卻親自給她打了個電話給她解釋到時候可能來不了。
十一月轉眼就過去了,這段時間顧遠航好像人間蒸發了,也不是人間蒸發,他只是不再在她的跟前晃蕩了,宋思煙這段時間都沒有再看到他了,早前兩個人鬧進警察局的事情也漸漸地平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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