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澤冷哼了一聲:“你是她什么人?”
說完,他將宋思煙的帽子戴好,又拉了拉圍巾,然后低頭對她溫聲地說道:“我送你回去,補辦好證件再來。”
“嗯。”
宋思煙看了他一眼,情緒冷靜下來之后,她臉色也平復了許多,只是一片的冷意。
“宋思煙你過來!”
顧遠航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低吼了一聲。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他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在路旁發瘋。
看著兩個人牽著的手,那和諧溫馨的一幕終于刺痛了他。
顧遠航沖上去強硬將兩個人拉開,他往常高貴又傲嬌,話都不肯多說的人,如今卻像是一個幼稚的青春期少年一樣,紅著眼睛強硬地把宋思煙搶到自己的手上。
“你不要跟他走,思思。”
他低頭看著她,捉著她手腕的手收得死緊,那黑眸里面全都是哀求。
宋思煙抬頭看著他,凌冽的寒風吹過來,流過眼淚的臉被寒風吹過,就像是鋒利的刀尖刮過一樣。
她抬手掰著他扣著她手腕的手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當初也是這么求你的,顧遠航。”
她求過他的,在那個絕望又悲傷的晚上,繾綣溫情中,她曾經抱著他的腰求過他:“遠航,你可不可以留下來。”
她一生的驕傲都在那個晚上里面了,可是他還是走了,給了她五百萬之后,讓她識趣點,然后他就走了。
想起往事,宋思煙看著跟前的顧遠航,覺得他真是可笑:“你識趣點啊,顧遠航。”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笑。
那風滾著她的話吹進他的心口,就像是裹著刀片一樣,劃得他痛不欲生。
說完,她用力將他的最后一根手指掰開,往后一步退進了季越澤的懷里面:“你以為你毀了我的證據我就不能結婚了嗎?你真是幼稚,顧遠航。”
她冷靜清醒下來了,說得話一句比一句扎心,可他卻無從反駁。
坐上車之后,宋思煙一句話都沒說。
季越澤給她遞了紙巾,“擦擦?”
她沒動,可是眼角的眼淚流下來,讓人看得也跟著難受。
季越澤嘆了口氣,拿著紙巾伸手過去幫她把眼淚擦掉,可突然之間,她卻一頭撲進了他的懷里面:“季越澤,他怎么還好意思求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一連說了兩個“怎么可以”,聽得季越澤都跟著難受。
他任由她哭完,然后幫她擦了眼淚:“送你回去公寓?”
宋思煙點了一下頭,靠在那椅背上,偏頭看著車窗外,然后就沒再說話了。
車廂里面安靜得很,被顧遠航這么一鬧,結婚前是不可能領證的了。
戶口本倒是不難補辦,只是身份證和戶口本都被顧遠航燒了,身份證補辦要戶口本,戶口本補辦要身份證,現在兩樣都沒了,光補辦就有點麻煩。
宋思煙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她昨天晚上本來就沒睡好,原本以為領完證之后和季越澤吃個飯可以回來補眠的,可她沒想到顧遠航會這么惡心,居然讓人搶走了她的證件,還把她的證件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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