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搖了搖頭：“不是。”
“我到星星姐家的第二年，星星姐的外婆就病逝了。守靈的那幾天，星星姐一直都不說話，只有眼淚在流。”
“后來的那幾個月里面，我發現星星姐經常很晚才睡。但她為了養活我，大一就開始瘋狂地兼職，她回來的時間不多，我見她的次數也不多，但我感覺得出來，她不快樂。”
“我見過幾次她在吃藥，我問她她卻不說。其實她不說我也能猜到她吃什么藥。她好幾次發燒的時候，都是在說‘對不起、不要丟下我’這樣的話。”
“她當初會選擇嫁給你，其實是因為——”
說到這里，沈清回過神來，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什么？”
沈清撇開視線：“因為我。”
這件事情陸準早就知道了。
沈清說了很多，陸準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謝謝。”
他看了一眼沈清，留下一句倨傲的謝謝，人就起身離開了。
“哎，你——”
沈清回過神來，陸準已經出了包廂了。
陸準出了酒店，才發現下雨了。
他站在門口處，等著司機開車過來，空隙間，他低頭點了根煙。
尼古丁吸進肺里面，讓他有種特別的清醒。
他想著剛才沈清說的那些話，眉眼不禁皺了起來。
車子很快就開過來了，煙才抽了三分之一。
陸準直接掐了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面，俯身進了車。
“陸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涼城。”
涼城離禹城并不遠，開車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
“好的。”
司機不敢多問，后視鏡里面的男人明顯心緒不佳。
一路上，車廂里面有種過分安靜的壓抑。
車子停在長興樓下的時候，司機甚至不太敢開口去叫身后的陸準。
遲疑了半響，司機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陸總，到公司了。”
陸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車窗外，“你下車下班吧。”
司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松開了安全帶下了車：“那我先走了，陸總。”
“嗯。”
陸準應了一聲，也下了車，繞到駕駛座，驅車開去了喬晚星的別墅。
他到喬晚星別墅門前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五點。
今天涼城的天氣不錯，這會兒的天色還沒有昏下來。
陸準下了車，走到門口摁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