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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1頁)

我和薛敞是青梅竹馬。

更準確地說,他是我爸的養子。

年少情竇初開,差一點我就與他走進婚姻殿堂。

只可惜,一切都是精心構造的陷阱。

心動是假的,多年的深愛與呵護是假的,曾經看我時滿眼深情更是假到不能再假。

他背負著仇恨,處心積慮在我家潛伏多年。

在我們訂婚前夕,他一網收起布置多年的局,親手將我爸以多項罪名送進監獄。

法院封房的那天,我連同幾個不值錢的行李被一起丟出門外。

當時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巨變,坐在雨中崩潰大哭時,他撐著傘走到我身邊。

這輩子我都忘不了,薛敞撐著傘站在那看我的眼神。

臉上皆是漠然,眼神透著一絲憐憫,嘴里說出的話,是我從沒聽過的刻薄與惡毒。

他說:唐栗,你有今天,也是你該得的。

不遠處停著的車來下一個女人,在雨幕中輕聲喚他:二哥。

后來我才知道,那才是被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

小寶又尿了,躺在床上張著嘴哇哇地哭。

當單親媽媽真的很難。

換完了尿布,他還是反常地大哭不止,我焦頭爛額地抱著他哄,怎么哄都沒用。

他小臉漲得通紅,聲嘶力竭哭到沙啞。

手足無措時,又接到了房東的電話,他在電話里支吾地告訴我房子打算賣掉,補錢給我讓我盡快退租。

我心頭發冷,沒閑心跟他吵。

掛了電話,才發現手機里有條陌生號碼的短信:井水不犯河水?我偏要。

腦殘的薛敞向我發出了進攻的訊號。

我反手熟練地拉黑號碼,帶上所有東西和證件,焦急地帶著寶寶出門去醫院。

寶寶腸脹氣腸絞痛,醫生處理后,他在我懷里嘬著手指慢慢平靜下來。

睡過去時,他還在斷斷續續地抽噎。

深夜的急診室冷冷清清。

寶寶好不容易睡過去,我抱到手臂發麻都不敢動一下。

看著他熟睡的小臉,我彎腰低頭輕輕抵著他的小腦袋。

眼眶酸脹,這一刻才敢讓情緒稍微傾瀉出來。

一道身影無聲立在我面前。

我深吸口氣,把眼淚憋回去,你能不能別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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