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家,她雖然是邊緣人,但出入上流社會還是沒問題的。可現(xiàn)在,沒有了池家子弟這張入場券,那個圈子也就與她沒關(guān)系了。聽到凌南辰要對池家動手的消息后,她原本是想去找楚憐兒的,可是卻不知道楚憐兒家在哪里,之前她又沒有留過楚憐兒的電話。至于果果傳媒,她壓根兒不敢去,生怕會被池靈軍的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她自己。無奈之下,只能窩在這家不需要出示身份證就能住的小招待所里。想要熬段時間,等到池靈軍那邊兒和凌南辰把事情解決了,再找機會回家,認個錯兒,挨頓打,一切就能揭過去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池靈軍的解決辦法是把她給舍棄了!也就是說,她再也不是池家的人了。池碧只覺得事情開始向著她掌控不了的地方發(fā)展了。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池碧第一百零一次后悔,她到底是為什么要去找夏安安的麻煩啊?如果不是楚憐兒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夏安安,她哪里會想到與夏安安作對,所以歸根結(jié)底,這件事情都是楚憐兒挑起來的。那個死女人,擺明了是在拿她當槍使!不,不對。池碧抱著腦袋,仔細地回想著當天晚上的一幕幕,突然一個念頭浮了起來:當時根本就不是她在找夏安安的麻煩,從頭到尾好像都是夏安安在主動找她的麻煩。就好像是故意拉踩著她,向眾人宣誓凌南辰是她的私有物品一般。所以她這是不但給楚憐兒當了槍,還被夏安安當槍使了一把?更氣人的是,夏安安使完她這把槍后,竟然還沒放過她的池家?憤怒和不甘交替著在她的心里浮浮沉沉,難以平靜。直到夜幕降臨,她突然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將自己包裹嚴實,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門。冬天的夜晚總得來得特別的早,六點半放學(xué)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透了。夏安安走出校門,跟同學(xué)們道了再見,便轉(zhuǎn)身往孫小虎開來接她的車前走。剛到車前,一個人影突然從黑暗里竄了出來:“夏小姐,我們談?wù)劇!毕陌舶部粗乇獭K┝思谏挠鸾q服,頭上戴了黑色的棒球帽,整個人像是裹在一團黑氣里一般,說不出的陰沉。孫小虎意識到不對,默默地站到了夏安安的側(cè)后方。“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也正是因為那晚上的事情,你才在眾人面前坐實了凌少女朋友的身份,嚴格說起來,我也算是無意中幫了你一把。所以,我想也許我們能冰釋前嫌?”“你錯了,我并不需要通過踩你來達成我的目的,因為辰哥哥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未婚夫,這是事實。”池碧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之前準備好的話,一時竟卡了殼,過了好幾十秒才重新理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