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轉身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要為了今天我和鄧毅揚在一起吃飯唱歌的事質問我的話,我覺得他沒資格,他不也和蔚藍在一起嗎?既然他喜歡在那里抽煙,那就隨他,我自個兒收拾了睡裙,去了浴室洗澡。一身的酒味太難受了,偏偏我又沒有醉到已經不省人事的地步,不洗澡就睡不著。為了速戰速決,我沒有泡在浴缸里,而是在直接在蓮蓬頭下沖洗了一番,隨意擦干身體后,裹上睡裙,準備回去睡覺。裴珩還在陽臺上,正在接電話,聽到我回來的腳步聲,他掛了電話。我對他視而不見,直接上床就睡。“怎么不是鄧毅揚送你回來?”裴珩不知何時來到了床邊,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怎么你沒有在蔚藍那里睡?”我閉著眼睛不睜開,嘴里頭反問。靜默了幾秒鐘后,他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我沒有在她那里睡過。”這下我倒是睜開了眼睛,裴珩正垂眸看著我,那雙漂亮多情的桃花眼,對我總是冷冰冰,曾經鄧晶兒她們還為此研究過,總結出了一個結論:裴珩那雙眼睛看什么都深情,除了許知意。我發自內心地驚訝,“為什么?她還沒有接受你嗎?據我所知她已經和齊舟陽分了手,又主動求你幫各種忙,愿意跟你出去吃飯見朋友,結果你還沒和她有過肌膚之親?”“......”裴珩臉色微變。“不過我能理解,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又想通了,“你得尊重人家,我懂的。”裴珩臉一黑,“你懂個屁,自以為是。”我不是自以為是,是裴珩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但是那是他和蔚藍之間的故事,我以上帝視角看過一遍劇情,又不想過多劇透。我翻了個身,瞇著眼睛懶洋洋地說,“裴珩,我跟你說過,你現在不跟我離婚,總有一天會恨不得我立刻馬上消失在你的世界,那時候我指不定又不愿意離了,要分你一大筆錢,氣死你。”下一秒,我感覺有氣息在鼻尖撩撥,睜開眼后發現裴珩已經坐在床邊,俯身湊近了我,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讓我們的呼吸交融。他的眼神里沒有生氣也沒有冰冷,反而是有種讓人沉溺的笑意,“真的嗎?”“當......”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唇就已經被堵上了。我本來就喝了酒有點沒力氣,一抬手想推開他,就反被禁錮住,動彈不了。裴珩本來就不是什么溫柔派,只要感覺到我想反抗,他就會更起勁,絕對性的壓制。我被吻得有點頭暈腦脹,當裴珩松開我以后,我找回點意識,立馬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還是由于沒力氣,所以這個耳光軟趴趴的很不給力。“沒吃飽?”裴珩竟然覺得好笑。“裴珩你精蟲上腦的話就去找蔚藍,別來禍害我行不行?”我真的搞不清他在想什么。我不想剛從感情中抽身,又逐漸陷入肉欲的泥濘中。這種事遇上高手的話,是很容易上癮的。裴珩就是那樣的高手,而我拒絕當他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