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凡緊抿著薄唇,他的眼眸里有點點光芒,泛著復雜的情緒,我知道我的話他肯定沒聽進去,他要是這么想得通,上一世就不會和裴珩為了一個女人翻臉。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了,自然不希望他和裴珩再發(fā)生那種惡劣的爭斗。我一直覺得于一凡這種男人,最后因為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而變成一個瘋子,非常可惜,因為在那之前他就像是一顆不染塵俗的明珠,任何骯臟的東西都無法侵染他半分,就這樣一直當一個獨特又完美的男人,遇到另外一個適合他的女人,才是他應(yīng)得的結(jié)局。“你先去公司吧。”最后,于一凡先開口道別,“我回家了。”“好。”我也無心繼續(xù)談這些事,現(xiàn)在于我而言,公司的事和我媽的事情最重要。我先駕車趕往了公司,于一凡的家和我公司是兩個方向,背道而馳。夜色中,我的心情復雜無比,眼前的路似乎越來越模糊了。——我媽住院以后,我便完全沒有時間休息,鄧晶兒她們幾個怕我累垮了,會主動抽時間替我去醫(yī)院照顧一下我媽,處理醫(yī)院的事情。交給她們幾個我還是很放心,但是還是出了一個意外,那就蔚藍去了醫(yī)院看望我媽。當時李悠正在醫(yī)院陪著我媽,見狀立馬通知了我,“意意,你趕緊過來,那個碧池藍來看阿姨了!臥槽,她真不要臉啊!”“好,我馬上過去!”我心里一驚,蔚藍每次出現(xiàn)都會作妖,我媽現(xiàn)在都這個樣子了,她去看望什么?我揣著一肚子的煩躁,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許姐,你不是在上班嗎?”我趕到病房時,蔚藍正坐在我媽的病床邊,她身上有一股強烈的香水味,和她此時的清純模樣并不適合。李悠在一旁翻白眼。“誰讓你來的?”我走進病房,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請你馬上離開這里。”“我只是來看看阿姨啊!”蔚藍一臉的無辜,還指了指一旁的水果,“你看,我還帶了禮品。”我看了一眼,透明的塑料袋里,全是焉了吧唧的殘次品,蔚藍是故意來膈應(yīng)我的。我拿起那一袋爛水果,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蔚藍委屈極了,“我聽說阿姨昏迷不醒了,特地過來看望她,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嘔。”李悠故作惡心地干嘔了一聲,“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你省省吧,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蔚藍被李悠赤裸裸的諷刺弄得有點尷尬,但還是比較淡定。李悠似乎覺得不解氣,還想繼續(xù)說,可是下一秒她就接到了張宥群的電話。“意意,我得先離開一下!”李悠掛了電話后,有些為難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