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箏失語的瞪著他,半晌腦海中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恰巧電梯門在這時叮地一聲打開,她氣惱心塞的一聲不吭,果斷走出電梯。盛斯衍自是想都沒想的跟上去。顧時箏察覺他腳步,嚴辭令色道,“別跟著我,從哪來的趕緊回哪去!”他像是沒有聽見她的驅逐。顧時箏正想按下公寓門密碼,發覺這男人還站在她身后不動,她懊惱回身,“盛——”他深邃注視她,“既然下樓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原諒我了?”疑問落下,她神色一滯,耳邊仿佛有她聽到的每一句話快速閃過。顧時箏情緒不高不低的板著臉冷淡,“是白木來苦苦哀求我勸你回去,聽他說你幾天沒怎么好好休息過,每天都是咖啡跟工作,你要是因為忙我家公司的公事而心力交瘁,又在我的公寓樓下暈倒過去,我沒法跟我爸交代才答應跟白木下樓的,和原不原諒你沒有半毛錢干系。”盛斯衍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唇角勾起弧線,“怎么都沒去勸我就掉頭走了?”說到此處,顧時箏眼底掠過一抹異樣。她淡淡冷呵,“不是已經有人看不過去心急巴拉的要帶你回去了么,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浪費口舌。”“顯而易見,她并不能將我帶回去。”盛斯衍淺笑,“還得勞煩大小姐你出馬勸一勸,對我才有用。”“……”“當然,實際上并不需要你開口勸,只要你下了樓,我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上來了。”不論她下樓是因為其他什么還是心軟,于顧時箏都是難得不易的。顧時箏對他狗皮膏藥的糾纏不做任何評價,默了默,不自然地瞥著他問,“顧清韻怎么會在我公寓樓下?”盛斯衍不意外她這個問題,但不意外他也無法回答,“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看到顧清韻的時候,她還以為她認錯人了,“可是她近來找你,似乎是越來越頻繁了。”上一次若是有事找他,那這一次呢?還找到她公寓樓下來了,簡直讓人詫異無解。顧時箏目光上下瞥他,突然地道,“你跟顧清韻……私下是不是有什么關系?”盛斯衍上前,一邊伸手輸入公寓密碼門,一邊回答她,“如果你是指男女關系的話,答案是沒有。”“但她看起來明明……”話到嘴邊,她又換了一句,不自在地道,“她對你,似乎不太一樣,看樣子挺著急你的。”“是么。”他淡淡回道,“我倒不這么想。”他不這么想,那他是怎么想的?公寓門打開,盛斯衍讓開身,示意她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