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周少被他一腳踢出去。面對盛斯衍,周少基本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之后的畫面,完全是盛斯衍單方面的暴力碾壓而已。眼看著周少吐了血的奄奄一息,白易心驚,這才上前慌忙阻止盛斯衍,“衍哥,再打下去會把人打死的,夠了。”盛斯衍面目寒沉,并不想就此收手。“這種人不值得你臟了自己的手。”白易真的害怕他會弄出人命,急中生智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找到大小姐。”果然顧時箏的作用很大,盡管氣息依舊暴亂如獸,盛斯衍的動作還是僵了下來。腦海中猛然回想到的,是顧時箏曾經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以顧家今時今日的局面,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趁機落井下石,虎視眈眈伺機報復她。這個社會上,最不缺捧高踩低欺軟怕硬看人下菜碟的人。而顧家的落魄,必然會令曾經高高在上的顧時箏,招來不少的麻煩,無論是跟她有仇的,還是沒仇的。這個周少,不過是其中一個。等到他們終于出了夜總會的大門,盛斯衍眼睛里沒有半點溫度,起唇道,“這個姓周的人,我不想再聽說他的名字,包括他家。”白易晦澀著,“明白,這點小事,我會立刻安排下去。”“另外,給我放話出去。”盛斯衍寒冷道,“顧時箏在我這里是有特權的,我跟她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論曾經跟她有仇的,還是跟她沒仇的,誰敢趁機為難她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覺得無所謂招惹到我的,可以盡管來試試。”這個姓周的就是典型的例子,白易心想這話放出去,也沒幾個人那么不怕死。白易也更晦澀復雜了,點頭,“好的。”……顧時箏再一次跑掉以后,她沒有回她落腳的酒店,也沒有讓人在附近這片地域發現她的蹤影,直到第二天,也還是杳無音信。到了第二天,盛斯衍見到了那兩個用身份證件,給顧時箏開了酒店房間的年輕夫妻。那對年輕夫妻對顧時箏的一切毫無所知,迫于壓力下,交代出來顧時箏是如何上的他們的車,然后用了他們的身份證件給她開了酒店這點信息。白易問,“只有這樣,沒其他的了?”“沒、沒有了,我們也不認識那位小姐,看她可憐就幫了她這些……”年輕夫妻眼神閃躲著,幾乎令人一眼洞悉出來,他們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完全交代。白易冷聲,“不要非得讓我們逼你們開口交代清楚,老實主動交代,對你們更好。”“我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白易剛要說話,盛斯衍卻抬了下手,“罷了。”白易一愣,“衍哥,可是……”“讓他們回去。”盛斯衍不容置疑,隨后站起身,要往外面走。白易只能讓人放了那對年輕夫妻,忙跟上他,“衍哥,你去哪?”去哪?盛斯衍漠然著,“去見個,該見的人。”本來,他是不想用這樣逼的方式,把她逼出來,但是大費周章的找她,他也有些疲倦了。但還是必須得找到她,不能讓她這么不見了。所以只能,逼她自己,主動出來。而那個人,這么多天過去,他也該去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