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來吧。”“好的。”結束電話,顧時箏給西西蓋好被子,很快起身走向房門。當她打開房門,抬眸間,一眼望見那尊立在酒店走廊上的挺拔身軀。他一直就站在門外,不曾離開。于是他注視著房門的視線,跟她剎那間對撞而上。說不上是生疏還是熟悉,只是仍舊覺得還身處夢境一樣。顧時箏心尖微微悸動,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你……”未出口的話語,被驀然響起的電梯開門聲阻斷,是酒店的服務員。服務員推著兩個二十六寸行李箱過來,直到在他們跟前停下,“顧小姐,您的行李我給您放在這里了。”“好的。”顧時箏點了點頭,“謝謝。”“不用客氣。”服務員隨之離開,顧時箏低眸望了眼面前的兩個行李箱。正欲伸手把它們搬進房間里,但她嫩白纖細的手指還沒碰上,有一雙長臂率先提起了那兩個行李箱。她微怔,抬頭看向他。盛斯衍卻一語不發,提著兩個行李箱踱步進房間里,顧時箏的目光,不由自主跟隨他黑色修長的背影。他把兩個行李箱在房間的空地中放下,顧時箏跟了過來站在他身后。從她這個角度,看不見他此時是什么表情,只見他放下行李箱后,又久久站在原地。“你……”她動了動唇,“還好嗎?”這句還好嗎,到底是問他現在的心情,還是問他這幾年過得好不好,盛斯衍不知道。他輕扯唇角,意味不明低低笑了一聲。顧時箏試探地看著他,正猶豫著她還要不要說點別的什么話,感覺他好像還是很不想說話的樣子。但就在這時,巋然不動的盛斯衍倏地轉過身來,顧時箏一愣,被他突然轉身的動作嚇得下意識往后一退,結果是被他順勢給逼到身子背部靠到墻壁。然后畫面變成他站在她跟前,被他捏住了臉。他沒用力,好像生怕稍微一用力,眼前的女人就碎了又不見了。她也沒有什么激烈的抵抗。“想要我命的方式有很多。”他幽深眼眸逐漸猩紅著,終于對她說出來的第一句開場白,嗓音尤其的嘶啞暗沉,“能不能,不要再以這種方式了?”讓他反反復復的死去活來,跟十八般酷刑有什么區別。“但又很高興……”盛斯衍低下頭,俯身吻了下來,喚著她,“箏箏……”想說“想”這個字,可這個字好像都不能完全表達他的內心,于是唯有以吻封緘,才能傳達他最深的愛意,以及他最深的思念跟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