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絕倫立體的五官,驚的她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了,腦子里像是有什么千絲萬縷的東西纏繞而過,正在逐漸組織起來。
可是不等她拼湊出一個完整的面貌,他又離開了她的唇。
傅庭謙定定瞧著她的臉,“明白了?”
池念癡癡呆呆的,怔松應聲,“明、明白了……”
她乖巧聽話,連推都不會推開他,還說自己明白了?
分明沒有聽懂他的含義。
這讓傅庭謙填滿了惱意,如果換了之前那猥瑣男,她是不是也就這樣聽之任之,任憑采擷?
耳邊又猝不及防的,仿佛再次響起“絕無可能”這四個字。
那是兩個多月前,她對蘇蔓之說的話。
她說,她跟他絕無可能……
他滿眼陰郁,沉沉地凝視她白里透紅嬌媚惹人的臉蛋,她老實巴交像是有問必答的樣子,估計連謊都不會撒。
這讓傅庭謙突然生出一股,以前從未有過的奇異想法。
一會兒說喜歡他,一會兒拒絕嫁給他,給他下藥讓他睡了她,結果又信誓旦旦說跟他絕無可能,離婚簽字毫不猶豫比什么都干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忽然想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所思所想,這個念頭剛剛悄然無聲滋生出來,傅庭謙行動比思維更快。
他雙手落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上,輕輕松松的直接把她整個瘦弱的身子提起,放在身后的盥洗臺上。
池念來不及驚訝,隨之而來的是他雙臂撐在她兩側,俯身過來靠近了她的臉。
她抬起睫毛,直接撞進他深沉的黑眸里。
心跳錯了一拍。
他滿是壓迫感的威脅氣息,令池念本能想的后退著,可她坐在盥洗臺上,背部就是墻壁,左右兩邊是他的手臂,而正前方則是他的身體。
她完全被一種桎梏的姿勢,禁錮在他的手臂與身體之間,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醉酒之后的各種混亂,在他的這番帶著侵略性的舉動中,反而被激發出了清晰明朗的畫面,直到這會兒,她終于是有些意識到了不對勁,思維意識在快速聚攏著。
囁囁嚅嚅著,池念驚慌的問他,“你、你干什么……”
“我覺得剛才的那個吻,還不足以讓你認知到有多危險。”他話鋒又是一轉,“告訴我,絕無可能是個什么意思?”
“什么?”
他的話太有跳躍性,池念茫然的還跟不上他的思維。
傅庭謙半瞇起眸子,“給我下藥的人是你,說絕無可能的又是你,你怎么想,嗯?”
“什么下藥……”
她喃喃著,分明聽清楚了他的每一個字,卻發現自己完全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傅庭謙不耐,忽然湊上來,以吻封唇直接含住了她。
唇畔剛剛相觸時,陌生的冰涼之意,令池念心下一悸。
但沒能讓她感受到更多的東西,他突然用牙齒咬了下她的唇皮,隨后唇上的痛意讓她吸了口氣。
他又移開,盯著她,“怎么想的,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