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身上除了一身禮服,其余什么都沒帶。
她的手機跟錢包,都在之前進入宴會時,交由宴會里專門替別人保管的人幫收起來。
被傅庭謙帶出來后,她都沒來得及去跟人拿回來。
她往旁側(cè)男人拿著的手機稍稍覬去一抹視線,動了想要搶他手機的念頭。
可是不待她找到合適的時機,傅庭謙猝然結束通話。
“嗯,就這樣。”
電話掛斷,他無意識的往旁邊的副駕駛瞟去一眼,把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納入眼底,似乎是一瞬間洞悉了她的意圖。
他似笑非笑,“想搶我手機,給別人打去求助的電話?”
池念抿唇,把頭轉(zhuǎn)向車窗的一邊,來不及收回的神情讓她有點兒欲蓋彌彰,“沒有。”
他把手機遞支到她眼皮底下,“來,拿去。”
池念心弦微動,還是不由自主朝微微轉(zhuǎn)了下眼珠。
當望見眼皮下方的手機黑著的屏幕,那一瞬間,她簡直想把他的手機給拿過來狠狠摔在地上。
你特喵的!倒是解鎖啊!
故意的是不是?
傅庭謙還真就是成心的,瞧著她黑下去吃癟一樣的臉色,他就無比暢快舒心。
他嗤嘲的勾了下唇,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逗弄完她,然后把手機扔回扶手箱上,就那么赤果果的擺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
像是無聲的挑釁,勾得她心癢難耐,卻又無可奈何。
這男人的惡劣程度,她總算見識到了!
池念來不及腹誹,傅庭謙又猛地一腳踩下油門,突然再次狂飆起來的車速,嚇得她臉色大白,差點驚叫出來。
這個時候,她真是由衷的希望能有個什么人,來阻止一下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
他是不是在故意報復她?
這個疑惑,池念很快便得到答案。
平常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只被他用了二十分鐘。
但哪怕才二十分鐘,她卻覺得自己仿佛經(jīng)歷了幾個世紀那么漫長。
很快,賓利尚慕四平八穩(wěn)的停下來。
男人解了車鎖,池念連忙解開安全帶,匆匆推開車門急促下車,然后就是蹲在一邊不停的干嘔。
身后傳來車門被甩上的震響,如狼危險的男人邁著矯健的步子朝她過來。
池念胃里難受的厲害,卻連苦水都吐不出來。
她昂起腦袋瞪向朝他過來的男人,臉色青白交錯的難看,沒忍住害怕到眼眶里都冒出晶瑩的水珠,絲毫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只有無比出離的憤懣。
“你究竟是不是人?”
太瘋狂了。
打死她以后都不想再坐這個男人的車,盡管現(xiàn)在她四肢健全平安無事,但她弱小的心臟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刺激。
相比起池念的一身狼狽,傅庭謙整個人似乎沒受到半點影響,依舊從容優(yōu)雅而矜貴。
他薄薄的唇道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以前可能還算個人,現(xiàn)在應該不是了。”
什么?
池念呆了一秒鐘,沒品出他這話什么含義,胳膊就被男人炙熱的大掌提起,連帶著把她從地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