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突然冷冷的扯了下唇角,“你的想法很美好,天高皇帝遠(yuǎn),只要我離開云城走得夠遠(yuǎn),傅庭謙的確沒法再拿我怎么樣,你們可以依舊如膠似漆,郎情妾意恩愛無比。”
“這么做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不但將我們對方的損失降到最低,也能杜絕將來庭謙有可能對你念念不忘。”
蘇蔓之壓下心頭的激動,但也許是因?yàn)檫@個辦法實(shí)在過于完美,合她心意的甚至可以省去她不少麻煩,她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喜色。
而她那一抹一閃而過,被她很快又掩飾掉的喜色,池念細(xì)心的恰好納入眼底。
池念笑。
就像對她這個人都沒再期待一般,她把目光從蘇蔓之的身上收回,視線轉(zhuǎn)而落在手中捧著的水杯上,無聲嘲弄的彎唇,“的確是一勞永逸,但要論損失……應(yīng)該是你的損失被將到最低吧?”
蘇蔓之蹙了下眉。
池念毫不留情的戳破事實(shí),“比起跟傅庭謙在一起,能在他身邊撈到的好處,給我兩年都用不完的錢又算得了什么呢,你的算盤打得挺好,用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利益,我都快被你這個完美的計(jì)劃給驚嘆到了。”
“你嫌錢少?”蘇蔓之早就料到,她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滿足的女人,“只要你能離開云城,我不介意再適當(dāng)?shù)亩嘟o你……”
“你給我多少我都沒有興趣,因?yàn)槲也豢赡茈x開云城。”池念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將杯子擱到茶幾上,暗啞的嗓音冷漠道,“對我來說,傅庭謙還沒有達(dá)到我為了離開他,而不惜拋棄我朋友跟事業(yè)的價(jià)值。”
話音擲地,池念再無談下去的欲望,從沙發(fā)站起身。
看她居然一句話就推翻她的所有打算,蘇蔓之的神色變換莫測,急忙的叫住她。
為了能夠說服她,蘇蔓之出聲道,“你不是自己惡心當(dāng)小三,既然惡心,離他越遠(yuǎn)越好有什么不值得的,你那點(diǎn)事業(yè)就這么重要?”
“事業(yè)的確還可以再拼搏。”池念微微側(cè)過頭睨她,雙眸冷如冰霜,忽而笑著道,“蘇蔓之,你是不是沒什么特別知心交好的朋友?”
蘇蔓之皺緊了眉,神色收緊,“你想說什么。”
“看來是真的沒有了。”池念端著一副淺笑,“因?yàn)闆]有所以不知道,那我就不能怪你無知,不清楚有的朋友千金不換的感受。”
蘇蔓之語塞,但她顯然還是不甘心。
池念一臉興致缺缺的說出一個餿主意,“要不然,你干脆逼傅庭謙在我跟你之間做個抉擇,相信他會為了你,很樂意跟我斷絕往來。”
蘇蔓之想都沒想,“不可能!”
“那就沒什么好再談的。”池念漠然道,“傅庭謙沒有值得我為避開他而離開云城的價(jià)值,你又不肯逼他做抉擇,話不投機(jī)那就省點(diǎn)口舌吧,我懶得送你,你自己走。”
蘇蔓之一口氣都憋在心底。
還想說話,然而目光流轉(zhuǎn)間,瞥見出現(xiàn)在大門處的男人,讓她頓時啞口失言的,表情幾乎僵在臉上,“庭謙……”
池念,“……”
這種背后密謀壞事還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的窘迫驚慌,讓她突然想原地表演昏迷這個行為藝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