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沉默了,深眸細細地盯著她。
看他半天不吱一聲,視線鎖在她身上,叫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池念心目中的狐疑不由更深了一些,半信半疑的擰眉。
不會……她一語中的了?
不應該啊,她查過男人即使憋久了也不會那方面出太大的問題,尤其不可能不能人道。
除非是其他什么方面的問題造成的?
“傅庭謙。”就像一盆冷水澆下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池念收去了其余的神色,畢竟這怎么說都是關乎于男人命根子的尊嚴,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輕聲安慰道,“倘若你那方面真有什么問題不行了……也沒有關系,現在醫療技術這么發達,我們可以去治。”
“……”
說完之后又覺憂慮。
傅庭謙那方面若真因為什么而有了隱疾,治得好不至于拖到現在,或者是由于什么原因而拖到了現在。
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加之對男人這方面的問題著實談不上什么了解。
池念直到這時又無意間瞥見,他另一只的手上拿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微怔了一下。
這花,是送給她的么?
再度掀起睫毛凝望面前的男人,心房有細細微微的感動,池念細想了一番,覺得該先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才行。
池念朝他堅定不移的道,“總之,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對你一直負責下去。”
傅庭謙低磁開了腔,“會對我一直負責下去?”
她連連點頭,“其實,精神上的戀愛也是挺不錯的。”
雖然總歸少了什么而不免有些空虛,但對象是他的話,她覺得,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話到這里又是一頓,適可而止的不再多言,以免在這種事情說得越多,越挫敗他男人的自尊心。
“我今天其實也沒什么那方面的興趣想法……正好要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傅庭謙,我們去找個餐廳吃飯吧?”池念自然而然的挽上他手臂,“對了,你手上的花是不是送給我的,送給我的那就讓我拿著吧,不是送給我的我也要收下,總之不接受除了送給我以外的其他回答,到了我面前它就是我的了。”
她笑語嫣然的自言自語,十分“貼心”的給了他一個合適的臺階下,到了后面語調霸道的完全岔開了剛才那個微妙的問題。
傅庭謙看著她憨態可掬的模樣,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她挽著他的手臂,想帶著他往外走,傅庭謙挺拔的身軀定在原地,猶如一尊屹立的塑像巋然不動。
池念帶著詢問的眼神又望向他英俊的臉龐,“還不走么?”
傅庭謙薄唇微起,黑眸色澤是琢磨不透的深邃幽幽,“沒有男人會喜歡聽到,被人說自己不行,我亦然。”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明知故問,我以為你……”把這件事挑明了挫傷他的自尊心,池念后悔莫及,砸吧下嘴,滋味復雜又惆悵,微微糾結的試探道,“你可以當做沒有聽到么,我收回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