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股份轉讓協議書上,沒有簽下池淵的名字,始終還是只有他一個人的簽字,他眸色深了深。
隨后,他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支筆,“簽下你的名字。”
池念微愣,接著明白過來了什么,想都沒想的表示拒絕,“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既然池淵不要,你就好好拿著,坐回你原來的位置,并且不準再這么敗家了!”
傅庭謙英俊的面龐不容置疑,“送出去的聘禮,哪里還有收回來的道理,那得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干得出來的事。”
既然送出去了,他便不可能再讓這些股份回到他手中。
但池念更是義正嚴詞,“這可是傅氏的股份,這么多的股份值多少錢?”
根本無法估量。
想想她都肝疼,“誰家的聘禮是把自己的公司都給送出去的,你這么敗家經過傅爸爸跟傅媽媽的同意了嗎?”
看她白凈的臉蛋上凈是面紅耳赤的怒著,傅庭謙不禁笑吟吟道,“沒有他們的同意,我能動得了他們的股份么?”
池念心頭倏然一震,頓時語塞住了。
真是……一家都是敗家子。
但也愈發令她心中酸澀而感動,揪揪的疼。
臥室內。
坐在她身旁的傅庭謙,將鋼筆塞到她手指中,“這些股份本來就是給池家的聘禮,池淵不要,那就應該由你收下。”
“……”
“簽字吧,池念。”
這要是換了其他什么東西,池念不是不可以收下所謂的聘禮。
可這么多的股份,太重了。
重如泰山。
連拿在手中的文件,都令人感到沉甸甸的。
但不由她再開口拒絕,傅庭謙深邃的眼眸凝視她白凈的面孔,“這本來便是我們曾經結婚該給的聘禮,我們結了兩次婚,這是你應得的,池念。”
這是一定要讓她收下不可?
池念面容一點點肅穆起來,滋味復雜地說,“我應得的,沒有這么多。”
“不管多少,”傅庭謙溫淺的輕勾唇角,伸過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臉蛋面朝向他,“以我們還存在的婚姻關系,你的不就是我的?”
他英氣的眉梢輕佻著,“給你,實際上,跟給我自己也沒有區別,不是么?”
連生死都能一同相隨的人,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又豈會能成為他們的矛盾點?
池念順勢便把他的踢回去,“既然如此,繼續放在你的名下,也沒有差別。”
“你這是狡辯。”
“是你狡辯在先。”
傅庭謙,“……”
傅庭謙捏了捏眉心,“沒見過你這樣,別人給什么都不要的人。”
“我也沒見過,分明我說了不要不要,但總是要給我給我,各種想方設法把東西給我的人。”
傅庭謙再一次,“……”
池念搞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人,總是要把錢財名利都送給她。
她也更搞不明白,她分明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甚至可以說她在某種程度上很愛錢,然而偏偏總是不想接受他們的贈予。
到底是她腦回路有問題,還是他們更不正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