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眸色冷峻寒涼,“我在意你真沒真空,跟我有沒有對你心動毫無干系。”顧時箏微蹙了下眉,沒有干系么?俊美斯文的男人薄涼道,“但凡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都無法忽視一個女人算半個赤身裸體的站在自己面前,你見過幾個男人,會對白白送上門的女人沒有一點齷齪想法。”所以他這算是承認,他對她有了那么一點齷齪想法的?事實上,盛斯衍確實是這么個意思。但他又說,“一個男人最原始的生理反應,跟心不心動沒有太大的關聯,因為這都是正常現象。”“……”盛斯衍漠然的無情無欲道,“但堂堂顧家大小姐為了試探一個男人是否對自己心動,而幾乎跟光著身子沒什么區別的站在男人面前,你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妥當么,還是你覺得,就算被我當場辦了也無所謂,嗯?”男人直白犀利的話一句一句的砸來,顧時箏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垮下去。心里頭無端生起一股火氣,尤其是他最后那句話語落下,本能的差點想揚起手來甩他一個巴掌。但她又沒有那么做。盛斯衍冷漠道,“如果不是想被我當場辦了,就老老實實一點,把該遮的都遮住,不然,我只能把你扔出去。”顧時箏整個人都錯愕了住。她沒聽錯什么吧,他確確實實說了,倘若她沒把該遮的都遮住,他就要把她扔出去?盛斯衍說完后便松開她,一身清冽地走向客廳,轉頭望著他的背影,顧時箏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他自己闖入房間,發現她在洗澡,要不是他自己問她里面是不是什么都沒穿,她會好奇他有沒有對她心動?說的誰想巴巴的給他占便宜似的。自作多情!不過氣歸氣,但里面什么都沒穿就跑出去跟他理論,確實挺不妥。她雖然大膽不羈,可卻是個有羞恥心的人,也沒有大膽放蕩到,真覺得自己真空站在男人面前也無所謂的地步。于是,顧時箏將房門甩上,穿了底褲,也把方才他給她找出來的西褲套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她還不想給他占什么便宜了呢,哼。……盛斯衍出了房間便進了廚房,沒再管過顧時箏都在房間里干嘛。時間有點兒晚了,這個時候,以及并不愉快的心情,都令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什么豐盛點的晚餐。他拿著方才買來的食材,只做了兩份賣相不錯的意面。等意面做好,擺上桌,顧時箏終于慢騰騰地從臥室出來。興許是因為過去了點時間,彼時盛斯衍的臉色沒有之前那么冷峻肅穆,又恢復了他慣來不起不伏的神色。聽到動靜聲傳來,他轉頭朝她瞥去一眼。女人身上的襯衫扎在西褲里,過長的袖子被她挽到小臂,褲管也挽了幾圈到腳踝處。看起來整體是沒什么毛病問題,該遮住的都遮住了,但她穿著他的襯衫西褲,由于女人跟男人天生的體格跟身高的不同,她身上的衣物顯得松松垮垮的寬松感,絲毫不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