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因為,阻止不了她找他,如若她去公司或者顧家或者找來他的公寓,顧松明知道了也會不悅。而帝爵,相對隱秘。“這么想來,你對她說的那些話,只是出于為了你自己好,倒也合情合理。”那個跟他無聲打著架的思緒又說,“但,事實當真完全就是這樣嗎?”盛斯衍面龐倏然冷峻下去。腦海中的思緒嘲弄著,“你之所以突然對她說那些,讓她有所期待幻想的話,難道不是想到她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能照顧你守著你一天,而心有感動?”“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在期待,倘若她真能努力到讓顧松明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對她,當真沒有一點點的心動,期待著也許你們能在一起?”“哦,你沒有,因為你無比的清楚,你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因為你知道,相比起喜歡也許她將來對你更多的是恨……既然如此,你分明有可以讓她死心不再糾纏你的其他方式,怎么偏偏是讓她抱有不該有的期待?”“你分明不是沒有,你是不敢,不能……”腦海中仿佛蕩漾著幽幽的嘲笑聲,坐在辦公桌后的盛斯衍猛地將咖啡杯砸向書架,倏然起身陰鷙寒冷的怒聲低吼,“shit,閉嘴!”書房門口,正要敲門進來的白易跟白木兩人,望見驟然渾身戾氣爆發的男人,兩人互相驚訝而錯愕的對視一眼。一向嬉皮笑臉的白木,都被他這陰森暴怒的模樣給嚇到口齒不清,“衍、衍哥……怎么了,我跟我哥是不是哪里做錯了什么?”他們都沒說話呢,就叫閉嘴。這是……多大的火氣?他們做錯了什么?聲音灌入耳里,盛斯衍猛地回神,抬眸望向門口的白木白易。明白過來自己的思緒在打架而帶入了現實里,他捏了捏眉心,疲憊地坐回去,淡聲道,“沒事,跟你們無關。”那跟什么有關?白木掃視了圈只有盛斯衍一個人的書房,又看了看那被砸了個稀巴爛的咖啡杯,心有余悸。跟他們無關,難不成他在對幽靈發脾氣?他們從來沒見過衍哥這么暴怒的模樣。盛斯衍絲毫不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怪異行為,片刻后,神色恢復如常的問,“你們怎么過來了。”白易比白木淡定的多,沒那么大驚小怪,接話道,“白木聽說你生病了,知道你回來后想過來看看。”而他是應盛斯衍的吩咐,給他送今天沒能去公司處理的文件過來的。白木很快便不在乎方才發生的事,走進來擔憂問,“衍哥,你怎么樣了,好好的怎么生病了?”盛斯衍捏捏眉心,“淋了點雨,不要緊。”“淋雨?怎么淋雨了?”白易在這時輕咳兩聲,“別問這些廢話。”“怎么是廢話了?”白木不滿嘀咕,“我分明是在關心衍哥。”白易沒有理會他。抱著文件走到書桌前,將文件放到桌面上,隨后,白易對盛斯衍道,“衍哥,顧清韻今天找你似乎找不到,去問我了。”他昏迷了一天,只有白易知道他在顧時箏那里整整一夜一天,別人自是找不到他。經由白易提醒,盛斯衍才想起來,他之前說讓顧清韻后面再來找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