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識,我們都是老熟人了,這個廠子的廠長叫馮剛,外號馮褲子,之前我們都是一個大院光屁股長大的兄弟。
原本他的歲數(shù)根本投資擔(dān)任廠長,可去年皮革廠的老板跑路,弄的皮革廠成了爛攤子,這才當(dāng)上。”
王牧之納悶。
“不是,既然知道這里是個爛攤子,那他干嘛還往火坑里跳?”
“你有所不知,馮鞏家里面是做外貿(mào)的,自然有很多關(guān)系,本來憑他們家的關(guān)系把皮革廠收拾起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偏偏這小子不聽他爸的話成家。
他爸一氣之下不給他任何援助,所以現(xiàn)在他也是騎虎難下。”
原來是這樣。
王牧之笑笑。
這原因也挺合理,本來大戶人家的婚姻就很少有人能自己做主,全都是父母包辦,目的就是為了和別人結(jié)成同盟共同進(jìn)步發(fā)展。
他這樣打亂家族的部署,他爸自然不會慣著他。
“那你們的關(guān)系......”
“嗨,不是我吹,就馮褲子這家伙,只要我一聲令下,他肯定要屁顛屁顛的過來跟我問好,你別說租店鋪,就算是我讓他直接白送,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長歌。”
“怎么了牧之兄弟?”
“你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我......”
江長歌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有點確實太猖狂,悻悻低頭,瞬間沒了動靜。
“有句話說的好,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馮剛既然是你朋友,那你以后就要注意點說話的口氣,你可別怪我說的太多。”
“不會不會,其實我爸也經(jīng)常這樣說,可我老是記不住。”
“沒事,慢慢領(lǐng)會,以后咱們相處的日子還很長。”
說話間,幾人便來到廠長辦公室門口。
在辦公室里。
馮剛正滿面愁容。
自從接手皮革廠之后,馮剛本想大展拳腳,好好在同齡人面前露個臉,卻沒想到自己爹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
他一天不答應(yīng)回去結(jié)婚,那馮家就一天不會給他任何幫助。
沒了馮家的幫助,他能堅持六個月已經(jīng)是奇跡。
可現(xiàn)在廠里的訂單一天比一天少,效益更是一落千丈。
那個該死的前老板把錢給卷走和小姨子跑了,留下這么個爛攤子。
“王八蛋,抓到你就應(yīng)該直接閹了送到宮里面當(dāng)太監(jiān)。”
馮剛嘟囔一句,翻看著手上的賬本。
現(xiàn)在已經(jīng)欠了工人們兩個月的工資,等zhengfu撥錢也不現(xiàn)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爹一定會和上面打招呼,就等著自己服軟。
“老天爺,來個人救救我吧!”
馮剛仰天長吼一聲,敲門聲頓時響起。
“誰啊!”馮剛沒好氣問道。
“是我,江長歌。”
聽著外面的聲音,馮剛屁股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瞬間彈起,沖過去把門打開。
“江哥,你不會是來給我送錢的吧?”
“你小子什么時候?qū)W會是算命了?”
江長歌打趣。
馮剛一把抓住江長歌的手使勁搖,激動萬分。
“哥,你就是我親哥,你趕緊幫幫兄弟吧,我這實在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