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的手已經不自覺抓住王牧之的肩膀。
王牧之能夠感受到這只手此刻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順勢輕輕握住沖她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沒事的楊雪，放輕松，讓子彈飛一會。”
抬起手腕，秒針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還有一分鐘。
香檳已經遞到陳凱等人的手上，眾人的臉上都跟過年一樣興奮，在這個時候賺錢倒是其次，他們更享受這種勝利的過程。
陳凱舉起酒杯，其他人也跟著舉起。
“來，大家干一杯，晚上好好慶祝一下。”
“干杯！”
隨著他們說出這兩個字。
秒鐘也剛好轉完一圈。
時間到了！
王牧之猛然抬頭。
屏幕上的數字定格在4150便不再動彈。
下一秒。
4140。
4130。
4113。
......
下跌，持續下跌！
一直都在關注屏幕的榮兆杰一個震驚沒拿穩手中的杯子，杯中紅酒全都灑在自己昂貴西服上，可他此刻卻顧不上那么多。
心中更是有個聲音在狂吼。
跌了，真的跌了！
很快，正在歡呼雀躍的慶祝中有人也發現這一幕。
愣愣的指了指屏幕。
“咦？你們看好像指數跌了啊。”
“恩？”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屏幕，只見屏幕上的數字還在下降，剛才的歡呼聲在這一切仿佛被掐斷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陳凱。
“沒事的，大家不要怕，這只不過是正常的技術性調整，大家不要怕！”
“跌了，居然跌了。”
“你們快看，跌得好快啊！”
“真的太快了，那咱們的錢怎么辦？”
陳凱的手開始抖，一顆心像是沒有支撐，徑直的朝著深淵墜落，眼角不受控制的開始猛然抽搐，呼吸也跟著加快，嘴唇開始發干，大腦因為缺氧而有些昏沉。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直覺怎么會錯？”
陳凱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沖到屏幕前使勁拍打。
“壞了，這玩意肯定壞了，怎么可能會跌呢，沒有理由會跌的，難道鎂國又開始打仗了？”
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在酒吧里回蕩。
可惜無人問津。
屏幕的質量也很好，并沒有因為拍打幾下而損壞，上面的數字依然在不停下跌，好像吃了幾百斤瀉藥，擋都擋不住。
4000。
3950。
3900。
3860。
......
死一樣的寂靜如病毒在酒吧中蔓延，剛剛還都在歡呼的少爺小姐們此刻全都呆若木雞，有幾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已經坐在地上開始翻白眼，其他人也都頓感全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滿肚子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