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池硯舟等人都在打桌球。這會兒輪到其他人上場,江祁年回避了潘漾,湊上來問池硯舟。“你真決定和潘漾在一起?”“看情況。”池硯舟擦著球桿,沒什么表情。但江祁年皺著眉:“那你和宋時薇呢?”池硯舟皺著眉頭,沒回答。江祁年又說:“再不濟(jì),洛綰也行啊。至少你和洛綰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看著激情蕩漾。”可和潘漾在一起,江祁年覺得池硯舟就像是一個例行公事的老干部。但池硯舟臉色一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踩到了痛處那樣,忽然反問江祁年。“那步小姐呢?你之前不是和人家打得火熱,最近兩天怎么突然疏離了人家?”江祁年說:“她讓我官宣,發(fā)朋友圈公開。我不喜歡這么高調(diào)的做法。”池硯舟漫不經(jīng)心地說:“談戀愛不公開,你在養(yǎng)備胎。”江祁年沒有否認(rèn),因為他一直都是這么濫情。他只看向正在和其他女伴聊天的步煙潯,步煙潯心靈感應(yīng)那樣,回頭就笑著對江祁年比了個心。江祁年頓時被逗得眉開眼笑,連忙比了個大心回去,然后又得意地和池硯舟交流。“就算養(yǎng)備胎,我拒絕了也是對的。你看她現(xiàn)在不就反過來舔我,還舔得特別用力嗎?”池硯舟多掃了正在和江祁年互送愛心的步煙潯兩眼,只見女人對江祁年笑得燦爛,但也沒有多少濃烈感情的樣子。池硯舟蹙起眉頭,正要說什么。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了。蘇景宵走了進(jìn)來:“好久不見,各位。”蘇景宵的聲音,把一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是基本上每個看到他的人,眼神都古古怪怪的,然后又回頭去池硯舟。“也就幾年沒見,犯不著一個個都像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吧。”蘇景宵打趣著。可他不知道,眾人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被他一同拽進(jìn)包廂的洛綰。要知道,今天在這包廂里的,基本都是見證前一陣洛綰和池硯舟鬧得轟轟烈烈的那群人。池硯舟為了洛綰,甚至都不顧弟弟池詣銘和沈家即將結(jié)親的關(guān)系,把沈千悅送進(jìn)監(jiān)獄,把沈家整垮!可這才多久,洛綰又扭頭和蘇景宵成雙入對了,這多少讓人有些唏噓不已。眾人錯愕的目光,不停地在洛綰和池硯舟之間徘徊。池硯舟倒是還看不出什么情緒,也不知道是不是礙于相親對象潘漾在場。而洛綰則惱著要撇開蘇景宵的手,后者不止不肯松手,還直接將洛綰拽進(jìn)了懷中。“洛綰你怕什么呢?這里也都不是陌生人,你跟池詣銘那會兒,該見的都見過了。”洛綰又掙扎了一下,感覺頭更暈了,只能停下,老老實實地待在蘇景宵懷中。“這不是見過誰沒見過誰的問題,是我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能這樣動手動腳的。”“寶貝,多抱幾下就有關(guān)系了。”洛綰和蘇景宵對話的聲音都是壓低著的,所以從遠(yuǎn)處看著,更像是親密愛侶正在耳語調(diào)情。江祁年看完這一幕,連忙又去看池硯舟。只見男人瞳仁幽深,目光落在蘇景宵和洛綰身上,“過來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