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才步晏辭也看得出,那歹徒應該是沖著小雨來的。但在此之前,小雨常年生活在國外,又年紀特別小,根本不可能在國內和人結仇。所以步晏辭幾乎可以推斷出,幕后黑手就是自己的母親。只可惜,他一直派人跟蹤母親的人,也找不出母親和那個歹徒聯系過的證據。步晏辭只能提醒:“你給我盯緊她,有什么風吹草動馬上回來跟我匯報。”*入夜,顧晚晴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對著衣柜上掛著的男士西裝外套發(fā)呆。西裝是池硯舟當時救她,披在她頭上的那一件。顧晚晴知道該還給他的,但她有點舍不得。尤其是回憶著那一刻,被池硯舟用衣服保護著,她的心情就久久難以平靜。顧晚晴這個年紀,自然也和別的男人交往過。但那些男的,基本上都是看中他們顧家的強大背景,捧著她顧晚晴。也許因為這樣,顧晚晴還真沒有從那些男人身上,體會到什么叫做心動。直到今天,池硯舟如天神般救了她……如果沒有體驗過心動,顧晚晴或許愿意隨意找個人湊合過。可過經今天這一出后,顧晚晴發(fā)現自己好像將就不了了。她也好想有一天,能像洛綰那樣,被池硯舟細心呵護著。所以在一夜無眠后,顧晚晴便再次出現在了雁行國際。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顧晚晴沒有直接硬闖,而是電話聯系了車邵。車邵接到顧晚晴的電話,有些意外,但也如常進入辦公室,告知池硯舟。“顧小姐就在會客大廳,她說想要和您見一面。”“她有什么事情?”池硯舟正忙著處理文件,頭也不抬地問車邵。“沒說。”車邵道。“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你通知她上來。”有了池硯舟的答復,車邵立馬照辦。顧晚晴倒是來得很快,她的手上還拎著一印有某奢侈品LOGO的袋子。“池大少,謝謝您百忙之中抽空見我。”比起上次,顧晚晴這次態(tài)度謙和了不少,尤其是穿著和妝容也明顯內斂溫婉了些。但池硯舟沒看她精心裝扮后的模樣,只稍稍掃了腕表一眼,便說:“有事直接說,你只剩下八分鐘的時間。”顧晚晴連忙說:“昨天真是謝謝你。不過那件西裝被灼穿了幾個小洞,我買了同個品牌同個款式的,補償您。”“放那里就行,沒其他事情就出去吧。”池硯舟連頭都不抬,目光緊鎖著跟前的電腦屏幕,長指繼續(xù)在鍵盤上跳躍。顧晚晴看著男人處理公事的專注側顏,只覺得他的棱角越發(fā)分明,優(yōu)雅英俊,有種瞬間掠奪天地間光芒的感覺。她思考了一夜,才找到這理由再次見男人一面,并不想這么快就結束碰面。于是,顧晚晴又說:“你不試試看嗎?你要是太忙,我?guī)湍惆伞!闭f著,顧晚晴還把西裝外套從包裝袋里取出,要朝池硯舟走去。但剛邁開腳步,她就聽到了池硯舟的冷聲拒絕:“不必。”顧晚晴很少被人這般不留余地拒絕,有些拉不下臉面。“衣服不試怎么行?”她硬著頭皮,想要繼續(xù)靠近池硯舟。這次,池硯舟總算抬頭看了她,但那雙很是噬人心魂的眼眸里,只有冷意。“顧小姐,你還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