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鐘秀婉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池詣銘坐牢,更不可能放任池硯舟毀了池詣銘前程的。所以她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語氣,說道:“硯舟,詣銘肯定是無心之過,也有可能是最近加班次數(shù)太多,太疲憊了,才會一不小心撞上你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詣銘這一次吧?!背爻幹劾涔粗浇?,黑眸冷冽,不可置否。“據(jù)我所知,詣銘最近一周到公司的次數(shù),不超過三次,待的時間最長也不超過三個小時,就這樣的出勤率還能疲憊到出事故?”鐘秀婉頓時啞口無言,偏偏警官還補(bǔ)槍道:“池二少行車記錄儀,當(dāng)時記錄了他第一次碰撞池大少車子時,說了一句‘池硯舟,去死吧’!這證明,池二少不是因?yàn)槠v撞車,而是真有sharen動機(jī)?!辩娦阃駩阑鸬亟妻q著:“那肯定是你們都聽錯了。詣銘從小到大都很乖巧,性格也溫和謙遜,不可能會有sharen動機(jī)的?!薄扮娕?,證據(jù)明擺著,您狡辯也沒用?!本僬f。鐘秀婉一度質(zhì)問警官:“你叫什么名字?我可認(rèn)識你們的上司,我……”她依舊盛氣凌人,擺明狡辯沒效果,想直接以權(quán)勢讓人閉嘴。但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池項明出聲冷斥道:“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現(xiàn)眼嗎?”鐘秀婉不敢不聽池項明的話,只能閉嘴了。“麻煩您了警官,后續(xù)的事情我會和硯舟商量著辦。”池項明客氣地送走了警察先生。這過程,池硯舟一直盯著池項明,沒說話,但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等警察一走,池項明斟酌了一下,才說道:“硯舟,我只有你和詣銘兩個孩子,我……”“所以你不舍得讓他坐牢,哪怕他真的對我動了殺意?”池硯舟那英俊無雙的臉上,雙眸深邃且凌厲。池項明知道,池硯舟這次真的動了怒??沙仨椕饕睬宄?,若是池詣銘真被以sharen未遂的名義起訴,他的人生也將毀了。所以他哪怕知道池硯舟火氣不小,還是在試圖勸著池硯舟。“我會好好教訓(xùn)他,也會……”但話還沒說完,池硯舟就冷斥著:“他的命就是命,我的不是?要不,你還是干脆只認(rèn)他一個兒子得了。”鐘秀婉一聽到池硯舟這話,連忙去看池項明,眸底的興奮快要掩飾不住。要是池項明只認(rèn)池詣銘一個兒子,那雁行國際的一切,就都是池詣銘的了。他們母子也不用再看誰的臉色了!只可惜,在鐘秀婉的翹首以盼下,池項明說:“你的命對我也一樣重要!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們再從長計議。”這時,池詣銘被推出了急救室。他的額頭上包著不少紗布,還滲出了血,胸口也是包著的,據(jù)說肋骨也斷了四五根。他一直緊閉著雙眼,臉也沒有什么血色,看著很讓人擔(dān)憂。這個時候,池項明也顧不上去議論是非對錯,連忙跟著鐘秀婉上前,去查看池詣銘的情況。池硯舟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湊到一起,然后和醫(yī)生商議要轉(zhuǎn)去VIP病房的事情,突然覺得這一切有些沒意思。于是,他扯開了領(lǐng)帶,轉(zhuǎn)身走出醫(yī)院。等他找到洛綰時,發(fā)現(xiàn)洛綰正在醫(yī)院附近小攤邊上吃煎餅,兩頰塞得鼓鼓的,眼睛黑黝黝的,活像是一只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