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低三下四求情外,鐘秀婉還說:“只要你簽下諒解書,就算你要鐘姨跪下,鐘姨也絕無二話。”這話聽上去像是鐘秀婉在求情,但實際上更像是道德bangjia、變相施壓。只是鐘秀婉萬萬沒想到的是,池硯舟只冷譏道:“你要跪,就去我媽墳前跪如何?跪上一天一夜,我立馬簽下諒解書。”鐘秀婉一聽這話頓時僵住了。她說跪也不過是口嗨,想變相施壓池硯舟,也想讓池硯舟挨池項明罵而已。可到池硯舟圣母的墳前跪……且不說鐘秀婉現在自認為自己的地位,已經超越了那位,光是她之前在那位死前動過手腳,她要是還往那位墳前送的話,沒準那位會從墳堆里爬出來找她算賬。所以這點,鐘秀婉不會做也做不到。還好這時,池項明開口了:“硯舟,詣銘終歸是你的弟弟。萬一他真在牢里出了什么問題,你下半輩子也會活在自責中。”可池硯舟忽然唇角銜著意味不明的弧度。“我看你和鐘姨這半輩子生活得也挺滋潤的,也沒有多自責,你們就不用操心我了。”不出預料,池項明氣得橫眉豎眼的。鐘秀婉更是嚎啕大哭,當場發起了毒誓。“我這輩子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媽的事情,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的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池硯舟冷漠地掃了她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冷嘲道:“這種毒誓要是有用的話,古人也不會說禍害遺千年這種話了。”鐘秀婉沒有撇清自己的罪名,反而被池硯舟冠上“禍害”的頭銜,只能哭著求池項明出馬。“硯舟,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真不打算放過詣銘?哪怕失去雁行的繼承資格?”池項明這話一出,連鐘秀婉也緊張得忘記了哭泣。“你這意思是,我只要不簽下諒解書,就讓我從雁行總裁的位置上滾下去?”池硯舟微瞇起了雙眸。“你可以這么想。”池項明說。其實他也清楚,雁行國際在池硯舟手上,才能走得更遠更好。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另一個血脈,在牢里廢了。而且池硯舟成長得真的很快。現在池項明感覺,他手上也只有雁行這張牌,還能稍稍牽制住他。池項明更沒想到的是,池硯舟只是冷眼和他對視了好幾秒,然后就冷聲道:“那行,如你所愿,我即刻辭職。也希望你說到做到,讓池詣銘在牢里老實呆上幾年。”池項明當場有些懵了。“你當真鐵了心,一定要你弟弟坐牢,哪怕丟了繼承權也在所不惜?”“對,我只要他坐牢。”池硯舟依舊不改口。池項明勃然大怒:“你怎么那么冥頑不靈!”“我只是要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怎么就冥頑不靈了?”池硯舟冷瞥了池項明一眼,就吩咐著:“接下來有事就找車邵對接就行,辭職公告我也會讓他們盡快發出來來。”池硯舟撂下這話后,便離開了。“你回來,你給我回來!”池項明歇斯底里叫囂著,偏偏池硯舟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