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律師即刻忙活了起來。很快,律師擬好了一式兩份的協(xié)議,并且拍攝洛綰和顧修然、顧晚晴一起簽署協(xié)議的過程。一切完成后,雙方各留一份協(xié)議。洛綰也非常講信用,在協(xié)議簽署完畢時,就當即給自己的律師打了電話,要求撤訴。但對方的人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一再追問。“洛小姐,你真的要放過他們?”“嗯。”“可是池大少那邊……”那人略帶遲疑。“就按照我說的做,至于顧小姐傷害我的事情,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還擊回去的。”洛綰話音一落,不止她的律師有些懵逼,她病房里的三位,也抬頭錯愕的看著她。他們三人還沒有離開病房呢,洛綰就這么明目張膽說要還擊顧晚晴,這樣真的好嗎?顯然,洛綰覺得是好的。所以她甚至還對著三人笑了笑。那笑彎了的月牙眼睛,真的像極了蔫壞的狐貍。可顧修然發(fā)現(xiàn),就算洛綰把壞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他竟然也對她討厭不起來。但顧晚晴就暴走了,厲聲質問著洛綰。“你還想要還擊我?你有這個能力嗎?”“實質傷害肯定不行,但心靈暴擊應該是有辦法的。”洛綰還繼續(xù)沖著顧晚晴笑,可把顧晚晴氣壞了。若不是律師阻攔著顧晚晴,她估計都要沖到洛綰的病床上打她了。“顧小姐,現(xiàn)在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請你冷靜一點。”“你叫我怎么冷靜?你沒看到她這么挑釁我么?”顧晚晴推開了律師,還挽著袖子要沖向洛綰。洛綰坐在病床上也不躲,就輕輕地瞥了下病房里安置的監(jiān)控攝像頭,然后問顧晚晴。“所以,顧小姐真打算再給我送你威脅我撤訴的素材?”顧晚晴雖然火冒三丈,但也不得不暫時消停。“洛綰,你等給等著。”撂下這話后,顧晚晴就氣呼呼地沖出了洛綰的病房。律師連忙追了出去。只有顧修然還在病房里,一直盯著洛綰看,深邃的眼瞳不明意味。洛綰抬頭發(fā)現(xiàn)顧修然還沒走,一臉的晦氣:“你還不走?”“這就走。”顧修然也聽得出,女人言語里明顯的嫌棄,但他還是想說點什么:“你……”“我怎么了?”洛綰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顧修然的下文,便催促著。顧修然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作罷。“沒什么,你好好休息吧。”然后,顧修然也利落地轉身離開了病房。顧修然一走,池硯舟便進了病房。“他剛才要和你說什么?”池硯舟總覺得,剛才顧修然臨別和他頷首的眼神里,多了份囂張跋扈的銳利。“話說一半,誰知道啊?沒想到這人長得模狗樣的,給別人添堵的手段倒是一套套的!”洛綰還說:“他肯定很不爽這事情被我拿到了免死牌,所以特意把話說一半離開,想讓我因為好奇無法休息好,好歹毒的心!”也不怪洛綰把顧修然想得太壞,實在是之前,顧修然對她做過的事情,都是相當不人道的。洛綰把自己的枕頭整理好躺下,還在負氣地嘀咕。“哼,我偏不如他愿,一定要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只是洛綰還沒有來得及躺下,就被池硯舟抓住了。洛綰有些訝異地抬頭:“怎么了?”只見池硯舟微挑眉頭道:“想問你什么時候去民政局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