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清楚地感覺心口處一緊,呼吸跟著沉悶了幾分。當年要不是為了溫氏,她怎么可能會遇到封子戚。她想到這里,眼瞼微斂,不再看向面前的男人,心下卻暗暗提醒自己應該提防封子戚。直覺告訴溫晴,封子戚承包這次畫展肯定是別有目的的。或許是有意和厲應寒作對,也或許他另有目的。下一秒,一道震驚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擾亂了溫晴的思路。“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溫晴轉頭,蹙眉緊緊盯著慢慢走近的女人。許安琪?溫晴不禁疑惑地問了一句,“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里本來是我今天要走秀的展館,但臨時被取消了,所以我就來看看,到底是哪個有錢人能把這里全包下來做場地。”當許安琪走近后,才看見站在溫晴對面的封子戚,她怔了一下。她沒想到封子戚也在這里,當即,心下的怨恨開始不斷地翻涌著。當年要不是封子戚丟下她一個人,她又怎么會被厲氏趕盡殺絕!封子戚噙著一抹嗤笑,淡淡的看著許安琪,沒有搭話。“封少,好久不見。”許安琪緊咬牙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可不想見到你這種心思不良的女人。”封子戚沒給昔日的情人一份薄面,冷冷地開口戳著許安琪心痛的地方。“什么時候這里的秀場,會請一線之外的人了?”站在一邊的溫晴看到二人對話,眼睛微微瞇起,并沒有出聲打斷。“你……”許安琪跺了跺腳,氣惱地轉身離開展館。本來想過來嘲諷一下溫晴的,卻沒想到封子戚也在。偏偏她又不能惹惱封子戚,不然只怕她最后那點資源也會跟著煙消云散。下午兩點,溫晴以父親的名義,聯系了幾個高層老股東。她告訴他們她回來了,下午三點要在溫氏的會議室里召開股東大會。下午三點整,等溫晴到會議室的時候,就看見溫思柔以及一些高層股東們,正在會議室等著她。股東只剩下幾個是之前老一輩跟著父親的,剩下的都是新‘資源’了。溫晴的眼睛微微瞇起,她就知道溫思柔一定會不請自來。不過來了也好,省的她找上門。她心里剛這么想,溫思柔的聲音就跟著響起。“姐姐要開董事會,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給你提前安排一下,你這么突然真是讓妹妹措手不及。”溫晴審視著溫思柔笑里藏刀的模樣,眸色愈發深邃。她撇開視線,抬腳徑直路過溫思柔旁邊,站到了主位上。整個會議室里,坐在左手邊她熟悉的只有兩三個舊股東,而右邊的五六個人,她全都不認識。溫晴心下了然,看來這四年的時間里,溫氏的董事會來了個大換血。她眼神一一掃過,最后停留在了原先留下的老股東們身上。“我作為溫家的大小姐,公司也有我的一部分。”她的話音剛落下,依附著溫思柔的股東們瞬間不干了,紛紛開口反駁。“現在的代理總裁有溫先生親手簽字的轉讓書,怎么能是你說換就換的?”溫晴向聲音的地方看去,眼睛若有似無地掃過溫思柔。